我繼續道:“此處魔教教眾,據說有八成是壎人。”
她微微動容:“你是指……方才我們看到的,是附近百姓在虐待魔教教眾?”
我淡淡看她一眼:“三年前,確是如此。但是白山城在兩年前便已經被魔教擴做自家地盤。師姐方才所看到的,的確是烈堂弟子在壎人身上施用酷刑。”
她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語。
我淡淡一笑:“人人都會為自己所做的壞事辯護。諸多借口歸根結底,不過是說自己遭受不公待遇,因此只能奮而反抗。自然,被逼上梁山之人從來不缺,只是上了梁山之後,這些人是劫富濟貧、盜亦有道,還是比當初壓迫他們的人還要殘暴數倍?師姐只要一直用此標準衡量,便不會被教中詭辯之士所惑。”
楚修竹卻滿眼迷惑地望著我。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如今正邪兩道針鋒相對,一場武林浩劫在所難免。師姐既有犧牲小我、自囚於少林之意,不妨更進一步,效仿當年之西施貂蟬,為正道大義,留在魔教忍辱負重!”
我話音剛落,楚修竹便倒吸一口涼氣,陡然起身,震驚地望著我。
我抬頭看她一眼:“師姐請坐,聽我說完。”
楚修竹沉默片刻,卻仍只是站在原地,驚疑不定地將我望著。
我脖子仰得難受,於是低頭擺弄雪沫,輕聲道:“師姐也看到了,我散功後的相貌和師姐有六七分相似,若再敷以脂粉,做出中了麻藥的僵直模樣,不難騙得尉遲等人將我當成師姐接回中原。如此,師姐便可用我的身份繼續留在東方厲身邊,只羨鴛鴦不羨仙。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楚修竹聞言當即冷笑一聲,退後一步盤膝坐下,大失所望地看著我道:“是我糊塗,仍一廂情願地將你當做往日的如期看待,卻原來,你早已變作另外一個人!”
我諷刺地看她一眼:“我身陷魔教三年,頂著不屬於我的身份,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終日,為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