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好笑。”
他在我身邊的欄杆上坐下:“藥先生滿嘴胡話,程少俠半句話不肯多說,我只得問你了。——藥先生每天綁著你,是為了治療,還是為了程少俠?”
我沒精打采地:“後者。向公子不會不知道,他一直想拐程錚學他的醫術和奇門遁甲吧?他把我綁在這裡,就是等著程錚來幫我開鎖呢。”
“向大哥。當慣了二哥,我一直想被人叫聲大哥來著。”向靖聞糾正我,伸手撓撓下巴,“教他學奇門遁甲就非要綁著你?這是什麼道理?”
我唉聲嘆氣:“還不是藥先生和程錚各自彆扭,誰都不肯低頭,只好委屈我了!”
程錚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會這麼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是藥先生故意設局,好將教給我的東西也同樣教會他。只是他也試過忽略我的困境,尋思等著藥先生自己覺得無聊了,自會放了我。然而藥先生還真就狠得下心,把我晾在那理都不理。程錚沒辦法,只得儘量在第一時間救我脫困。
今天突然換了個地點,他大概還在找我?
向靖聞想了想,安慰我道:“其實藥先生並不是個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混蛋,他只是比別人混蛋三分,卻裝得像個十足的混蛋。”
我長嘆一聲:“嗯。”說這些有什麼用?左右作用在我身上的都是十分的功力。
他一笑:“他不過是想讓程少俠學他的奇門遁甲罷了,只要目的達到,什麼樣的過程不是問題。只是我猜,別的溫和的法子,他自己不好意思說,也怕程少俠不願意照做。”
我精神一振:“向大哥有何高見?”
向靖聞露出一排小白牙:“這稱呼果然好聽,再多叫幾聲。”
我連忙祭出我的蘿莉音,甜兮兮地叫了他好幾聲向大哥,他這才一臉舒爽地起身:“藥先生求著程少俠拜師的時候,提出的條件不過是看看他的手札。據我所知,他的手札全在書房裡收著,你若是有辦法拐了程少俠去看,我想,藥先生定不好意思再為難你了。”
我轉轉眼珠,心裡立即有了主意,看著向靖聞的眼神再熱絡幾分:“多謝向大哥賜教!”
向靖聞衝我擠擠眼睛:“不必客氣,有困難找向大哥!”說罷又是一笑,撣撣身上,晃晃悠悠地走了。
向靖聞前腳剛走,程錚後腳便趕了來,捏住鎖幾下撬開,抱我下來,面色微微不豫,似是也對藥先生十分不滿。
我一看有門,急忙趴在他身上裝嬌花:“腿有些麻,現在走不了啊。”緩了一會兒,又長嘆一聲,“這都一個多月了,先生怎麼就玩不膩?”
程錚低頭幫我按揉活血,抿著唇不發一言。
我偷眼瞧他:“先生小孩心性,我雖能理解,但這樣日復一日地被他欺負,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他可曾也欺負過你?你是怎樣讓他偃旗息鼓的?”
程錚沉默半晌,低聲道:“他曾讓小六找我麻煩。”
我瞭然地點點頭,看樣子是熊熊的武力值不敵美豔正太,藥先生首戰告負,又不好當真傷了心肝寶貝小少爺,只得偃旗息鼓,僅止於嘴巴上過過乾癮。
我道:“看來一味避讓只能助長藥先生的氣焰,非得教他碰個不大不小的釘子,才能真正讓他有所收斂。”
程錚收了手,疑惑地抬眼將我看著。
我輕輕扯扯他袖子,唇邊勾起一抹壞笑:“可否晚上偷偷陪我去一趟書房?”
第二日,藥先生引以為傲的小白牙就被染成了嬌豔的大紅色,結合著即將過年的大環境來看,倒也別有一番喜慶祥和之意。
只是不能在晚上遇見他,一笑跟吃人似的,太特麼嚇人了。
雖然目前沒有組織宣佈對此事負責,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我曾經在昨晚攛掇著程錚,熬了一壺特別加料的烏龍茶的。
藥先生又氣又笑,果不其然再次將我捆成了粽子,然而第三天,他那口喜慶祥和的小紅牙便變成了低調奢華的小黑牙。
這次不是茶水,而是肉菜和加飯酒聯合作案的效果。
天縱英才的藥先生顯然不能忍受在同一個坑裡跌倒兩次,他將我拖到藥房,呲著黑牙向我叫囂:“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啊?”
我看著他的嘴巴嘿嘿直樂:“先生您有點娛樂精神好不好啊,我都被您綁了一個多月也沒說啥,您怎麼被我們戲弄兩天就氣上了?咱倆可都是為了程錚的學業而慷慨獻身的,您要想開些啊!——起碼,程錚現在肯看您的手札了不是?得失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