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賺了的。”
藥先生想了想,終於悻悻鬆開我的衣領,主動丟擲橄欖枝:“這快過年了,咱們也別搞得大家都不開心,逃脫術我也教得差不多了……這樣吧,從今天起,誰都別給誰找不自在,你們三個小的儘管去置辦年貨去,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再叫村長幫我多殺兩口豬。藥王谷難得過年時這麼熱鬧,咱們平平靜靜的,好好過個大年,行不?”
我笑道:“先生能這樣想,自然是最好不過!”
他又摸出個紙卷交給我:“我知道你們在看我的煉丹記錄,準備折騰幾枚煙花出來,是不是?這是我早年折騰出來的一個煙花配方,打出來是個紅牡丹的圖樣,你就說是從我身上摸去的。——這只是塊磚,我可等著少爺的玉呢!”
我接過來展開,粗粗看了一遍,又重新捲回去,笑道:“狗剩先生你彆扭死了!”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得很嘛!
藥先生哼一聲:“你們做出來了,我也跟著瞧個樂子;做不出來,我笑話你們一年,也是個樂子。左右我都不吃虧,憑什麼是我彆扭?”
“行行,您最不彆扭,最坦蕩蕩了!”我極沒誠意地附和他幾句,識相地轉了話題,“過年還繼續給我施針用藥嗎?能不能休息一兩天?”
他立即搖頭:“自然不行。——不過我掐著你最近用藥時的脈搏,怕是你快受不住了。等再過兩天,我在兔子上再練練手就為你下針,封了你的痛感。”
“那就謝謝您了!”我大喜過望,勾著他脖子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嗒就是一口。
藥先生嘁一聲,手掌抵著我腦門推開我:“這招對我們家少爺也用過了吧?以後可不許對別人用了,好姑娘要從一而終!”
我黑線:“軒轅狗剩先生,您家少爺前途不可限量,我這棵歪脖子樹可站不住鳳凰,小的還是瀟灑放手,讓他自由飛翔吧!”
藥先生嘖嘖道:“聽你這意思,是想吃幹抹淨不負責啊?”
我嬉笑:“我倒是想負責,也得人家願意啊。”說完怕他再說,趕緊捏著紙卷閃人,“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啊,您老就別操心了!”
藥先生嬌羞地在我身後跺腳跳罵:“臭丫頭,人家哪裡老了!人家是二八年華正青春!”
我大笑:“是是,先生您最是青春逼人,貌美如花!”
在我們一連吃了三天兔子肉之後,藥先生終於宣佈,他已準備充分了。
我大頭衝下趴在床上,程錚雙手按住我的後腦和脊背,藥先生手持金針,屋裡靜得只聽見我們三人呼吸的聲音。
藥先生伸指點點我脖頸,輕聲道:“我要下針了,下針時,若是有什麼怪異的感覺,你一定要立即開口。”
我嗯一聲,低笑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先生您儘管下手。”
他沒理我的戲言,徑直將一根燒熱的金針紮了進去。
彷彿一道灼熱的細線貫穿頸部,我頓時覺得頭皮一麻,脊椎慢慢變得沉重。
藥先生問我:“什麼感覺?”
我如實描述一番,他輕出一口氣,將第二根金針扎入我後頸:“現在呢?”
我咬牙道:“更沉了,連後腦也有些發木。”
他笑道:“木就對了,忍著些!”而後又是一根。過了半晌,再一根。
我閉眼默數,當第七根金針插入我的後腦時,藥先生這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用兩片指甲夾起我的一小片皮肉抖動幾下,問:“疼嗎?”
我搖搖頭:“能感覺到你碰我,但是不疼。”
藥先生放聲大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替我正常施針下藥,片刻又笑問我:“疼嗎?”
我笑道:“一點都不疼。先生若是早點下針,我就不必受那麼多苦了。”
藥先生哼一聲,打我一下:“臭丫頭,還不是怕你出事!”邊說邊快手快腳地為我施針揉穴,薰藥塗膏,只是比平常早了幾刻收針。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將我頭上的幾根金針也依次拔下來,只留後頸的兩根支在外頭,拍拍我示意我起床穿衣,“是不是要準備上山了?”
我扁扁嘴:“先生您這樣就沒意思了,就算早已知道了,還是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才好玩嘛!”邊說邊套上外出的厚實衣物,將自己裹成個粽子樣,張手要程錚抱。
藥先生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登徒子。”
我摟著程錚的脖子嘿嘿傻笑:“誰叫我體弱多病呢。”又催他,“您快點穿衣裳吧,山路陡峭,待天黑了就不好上去了。——你也別眼饞,待會向大哥負責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