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體。突然,她感覺乾王的氣息有些變化,似乎已經醒來,卻沒有睜開眼。
染袖心中一動,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然後在離開前,突然附身在乾王鼻頭落下一吻,輕聲道:“皇上,好好休息,奴婢告退了。”
那如羽毛般輕盈的吻,令乾王忍不住再次將染袖拉回來疼愛一番,這種小小的溫情,他從未體會過,實在是動人心絃。
直到染袖的身影消失在門簾之後,乾王才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柔和的微笑……
走在回宮路上的染袖忍不住在心裡唾棄自己,又勾引了乾王一次。她本來是想勸說乾王明晚翻牌的,畢竟夏末涵如今就負責這些事務。若是任乾王繼續冷落下品妃子,便會有人說她專權專寵,無能失職。可是一味地攛掇乾王寵幸別的女人,變數又太多,所以染袖希望自己能在乾王心中佔據一個重要地位,不單只是身體上的快意,還有心靈上的撫慰。那麼之後無論寵幸多少女人,他都會有所比較,大多數不如她的,自然無法留下多少印象,這樣至少可以減少競爭對手。
第二天傍晚,敬事房又送來了綠頭牌,這回乾王沒有拒絕,隨手翻了一塊,心裡想的卻是染袖,他現在很想將她調到身邊,可是無論夏末涵還是禹昊都暫時離不開她,一旦下了這道命令,恐怕要引起眾多怨言,其中還包括染袖。
心中微嘆,看了看牌子上的名字:寶林俞惠柔。嗯,當初夏末涵似乎也是寶林,那今晚就她吧。
見乾王選好,太監忙退下去準備,在此之前,他還要給夏末涵進行報備,而夏末涵要做的是叫尙寢司派人跟隨記錄,其實即使不派人通知也無妨,敬事房的太監還會通知一次,只是初掌事務,夏末涵必須謹慎一點。
俞惠柔?夏末涵對此人完全沒有印象,但染袖卻記得,此人與當初欺負她的段御女關係不錯,性格有些張揚,喜怒形於色,不是個難對付的人。
當晚,具體事宜全由下面的人安排妥當,夏末涵沒再過問,就連染袖也不覺得還需要注意什麼。直到一名小公公突然造訪,才知實在小看了後宮女人的厲害。
“公公是?”夏末涵疑惑地問道。
“奴才是問事房德公公的手下,娘娘可稱呼奴才為‘小衛子’。”
德公公正是上次孫巖提到的人,染袖一回宮就將此事告訴了夏末涵,並派人與德公公打了聲招呼,送了些禮物。他將是夏末涵今後在宮中的眼線。
“不知小衛子深夜來此有何要事?”
“是這樣的。”小衛子回道,“今夜皇上要召幸俞寶林,敬事房的公公已將俞寶林接去了文心池。”
“那又怎樣?這不是必要過程嗎?”夏末涵更加疑惑,一旁的染袖則不動聲色,等待下文。
“可是,有人後來又將服侍俞寶林的宮女帶走了。”
夏末涵皺了皺眉,一時沒想明白其中關鍵。
染袖問道:“帶走那宮女的是何人?”
“敬事房的幾名小公公。”
“不知是以什麼理由帶走的?”染袖又問。
“這個奴才就不知了。”
“那麼可知帶去了哪裡?”
“青雲閣。”
青雲閣離乾王寢宮不過一個迴廊的距離,這個時候將宮女帶到那裡做什麼?
夏末涵謝過這名公公,著琴心將人送了出去,然後回頭問向染袖:“你覺得有何不妥嗎?”
染袖搖頭:“奴婢不知道。”
夏末涵皺著眉:“下品妃被召幸,貼身宮女是不能跟隨的。敬事房的人為何要帶走那宮女?從沒有過這樣的啊?”
“光在這想亦無濟於事,不若讓奴婢去探個究竟。”染袖道,“另外,主子立刻著人去叫敬事房的人來問話,看看到底是否真有其事。”
夏末涵點頭,心中忐忑地望著染袖離開。
染袖為了以防萬一,叫上了離若。兩人迅速來到青雲閣附近,只見裡面漆黑一片,不似有人的樣子。
“你先在這等等,我過去看看。”離若小聲說道,他作為行武太監,是有資格對宮中可疑之處進行檢視的。
染袖點頭,就見離若跨步朝青雲閣走去。她留在原地打量四周的環境,閣樓外是一座小花園,幽靜偏僻,雖說與乾王的寢宮離得近,但因為只作為存放一些玩物書冊樂器的地方,平時少有人來。
正在這時,染袖突見幾人從另一邊走來,為首的一名女子,身後還跟著兩名太監。
咦?難道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