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吞一口唾沫為自己壓驚,王爺你找死嗎?!
不對!這口氣應該是認識的!詫異的看向納蘭潤,他正與白衣男對視,軒昂眉宇間透著見到老友的調侃。
搞什麼嘛……原來是王爺的老相好啊~頓時鬆懈,小命保住了。
想是這樣想,夏伊妃還是看得出來,納蘭潤的目光深處,冷光依舊。
大概~或許……她無意識的胡思亂想,他們只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關係,就與她一樣。
“事關教內密事,與其他無關。”關凌月只能說那麼多,算是解釋了。
納蘭潤無謂一笑,顯然不信,話鋒一轉,變相驅逐,“何時離開?”
“下月初一。”
“如此便好。”
兩個冰男的對話迅速完結,其後一行五人,駕著一具死屍,連同它的殘臂,悄然褪去,地上除了一片被染紅的雪,已無人跡。
筆直寬闊的大街,只剩下自己和納蘭潤。
可夏伊妃腦中清晰,她剛剛才目睹完一場廝殺。
腥紅映雪,殺戮夜(九)
冰涼的夜,靜得彷彿聽得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那麼……
盯著那片腥紅,她遲遲邁不開早已麻木的雙腿,後知後覺的將一直懸空的心慢慢放下。
不知是太冷還是太怕,整個人宛如被石膏凝固,面容都是僵硬的。
身旁的男人悠然轉身面對她,見那張勾人的臉難得佯裝不出任何表情,王爺著實邪氣的壞笑了一把,“怕?”
哇靠!瞧他那得意的勁兒!要是老孃能動,看我不跳起來給他一個飛踹!
見她咬牙切齒,敢怒不敢言,王爺笑意更濃,大半夜的,獨自嗨皮上了。
瞪了納蘭潤一眼,夏伊妃什麼也沒說,實則對剛才發生的事,她仍然心有餘悸,壓根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輕鬆。
想起之前她用眼神去暗示白衣男出手攔截,而後那人倒在自己面前,死得那麼迅捷。
總覺得若是她沒有做那樣的暗示,他是不會出手的,那麼死掉的那個人……
心裡忽的堅定了一下!他們都說是清理門戶了,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我第一次……”她忽然開口,底氣不足帶著輕顫,“第一次見到人,是那種方式死在我面前。”
納蘭潤應該沒有看見,她向白衣男子沉默的暗示。
低下頭,她不想再看他輕鬆討厭的嘴臉。
斂下眉目,納蘭潤笑意漸消,他沉了一口氣,望著夏伊妃不語。
看來她是真的嚇到了,這場面對於自己來說稀鬆平常,而於她來說……終歸是個女人。
“今天你在對誰笑?”
“?”抬頭,她感到莫名其妙,這話題好突兀!
納蘭潤雙眼真摯,似在尋找一個答案。
他難得見到她害怕的樣子,而她第一次見到他的真摯,呵呵……王爺也有這種時候嗎?
心裡覺得好笑,但是對於納蘭潤的問題,著實回答不上來啊~
回答簡單,可她無法確定他要怎樣的答案。
“王爺指的是什麼時候?”給點提示也好啊~我怎麼知道你沒頭沒腦的問什麼呢?
腥紅映雪,殺戮夜(十)
忘記了?
納蘭潤臉色驀沉,她連忙解釋,“我真的不記得了!今天喝那麼多酒,而且……”虛情假意的笑那麼多,老孃又不是賣笑的……
他再度收斂隱隱怒氣,耐著性子提醒,“今日在酒樓,你舞盡曲停後,是在對誰笑?”
夏伊妃臉一繃!不可思議的望著納蘭潤,這人是在……吃醋?
今天在酒樓,她跳完舞的時候?
天知道,舞跳到一半娘娘就醉得意識模糊,沒把‘王妃醉酒’跳成脫衣舞已是萬幸!
不過後來彷彿是看到了納蘭靜和納蘭純,莫非他是在問這個?
她有對誰笑過嗎?忽然之間,夏伊妃心尖兒顫了一下!
該不會是在自己喝醉以後,露出了對誰毫無防備的表情,而且好死不死還被納蘭潤看到了吧?
不然區區一個笑,娘娘天天都笑靨如花沒心沒肺,王爺哪兒會那麼在意?
慶幸……他沒看到自己在對誰笑,其實她也壓根不知道,自己當時在對誰笑……
路人甲?
夏伊妃徹底納悶,回憶追溯完畢,她再望回面前的男人,一臉肅然,那是怎樣的暗沉,彷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