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嚴實實,一絲光也透不進。屋裡只在離床頭不遠處,點了盞燈,月白色的紗罩把金黃色的燭光也過濾成了白色,灑在床上,顯得有些詭異。藍雪側著頭,頭髮亂蓬蓬地擋住了了臉,一隻手臂無力地搭在床沿,上臂包紮著白色的布,另一隻手將蓋在身上的桃紅色雲紋織錦被的一角,死死地抓在手裡。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因為手背上,指骨突出,纖細的手指,每一個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他輕輕的走上前,用手覆在了她纂得緊緊地那隻手上,那手,冰冷得嚇人。
藍雪微微的顫了一下,轉過頭來。穆容成撥開她臉上的亂髮,露出一張蒼白尖瘦的小臉,娥眉微顰,呼吸急促,額頭上都是冷汗。看見是穆容成,藍雪放開了被子,抓住他的手,抖著聲音說:“肚子,很疼。”
“朕叫御醫來。。。。”穆容成趕緊站起來。可藍雪抓緊了他的手,低聲說:“不用,忍忍就好,我已經吃過藥了。他們說,若是能熬過今天,就可以保住孩子。”頓了頓,她又道,“剛剛,嚴惠蘭來過。”
這時,穆容成才注意到,藍雪身上的衣服,被多處撕破。床頭前的地上,打破了一隻茶碗,流在青石地面上的茶水,顏色很奇怪,不遠處,還扔著一根銀簪,反射著淡淡的冷光。穆容成皺了皺眉,問道:“御醫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