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話裡的意思,卻是暗含著自己已經有了投靠梁文璟和段旭的意思了。
徐其容簡直被徐四老爺給氣樂了,心裡暗暗慶幸自己下定決心找了徐四老爺這一趟。又想著,梁文璟和段旭可不就是文官麼,若是武官,上輩子你們也不會造反失敗了。
轉念又疑惑起來,她以前以為,前世的時候他們擁護爹爹造反是看重了爹爹手裡的財力,可如今,爹爹明明已經把莊子鋪子都變賣了,為什麼他們還會找上門來?而且,當今聖上是個聰明人,梁文璟和段旭若對當今朝廷懷有異心,他怎麼會由著他們待在如今的位置上?
難不成,這也與爹爹的身世有關?
徐其容把事情存在了心裡,嘴上卻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爹爹身上或者沒有什麼可以圖謀的,可爹爹忘了祖母的身份嗎?爹爹身為祖母的次子,卻跟朝中的一品大員接觸,這事情讓有心人知道了,爹爹以為,我們家還能討到什麼好?”
從一開始到現在,徐其容強勢且條理分明,徐四老爺心裡已經有些認同自己小女兒的看法了,可是,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可以選的?
話到了這個地步,徐四老爺也沒有什麼好瞞著徐其容的了,嘆了口氣:“現在出了採月這事情,爹爹還如何安心把你和錦兒留給他們照顧?”
“爹爹也不傻,”徐四老爺頓了頓,道,“你中黛粉葉的毒,爹爹都記在心裡呢。只是,一個是爹爹的親叔叔,一個是爹爹的親哥哥,你讓爹爹如何去查?”(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赴約
見徐四老爺態度軟了下來,徐其容也鬆了口氣。她就怕自己年紀太小,徐四老爺根本不肯讓她攙和這件事。
二老太爺那邊和大房覬覦四房的財產,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只是,唯一說不通的就是,同為徐家人,大房和二老太爺那邊又不是窮得活不下去了,何至想方設法算計四房?
除非,大房和二老太爺那邊都知道徐四老爺病不是徐家人,所以不希望徐家家產落在一個外人手裡。
徐其容忍不住,到底問了一個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問題:“爹爹,證據是什麼?證明您不是徐家人的證據是什麼?”
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饒是鐵證,到這個時候也該消磨了才是。
徐四老爺愣了一下,才道:“什麼證據?”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沒有證據,爹爹如何就認了這件事?”
徐四老爺苦笑道:“爹爹小的時候,家裡的一些老人言談間也透露過你祖母……”又想著跟自己女兒說自己母親年輕時行為不檢點有點不合適,頓了一下,略了過去,接著道,“若不是有這個可能,人家何必無緣無故拿這種事情來唬你爹爹?”
徐其容完全不能理解徐四老爺的想法:“人家都沒有拿出證據來,爹爹這般,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灼灼還不明白麼,”徐四老爺皺了皺眉,他實在不想跟自己的小女兒討論這個事情,“重要的不是他們有沒有證據。而是爹爹拿不拿得出來證據!”
徐其容恍然大悟。
徐四老爺剛剛言談間已經表明了,在大家眼裡。平泰公主年輕的時候作風是不怎麼好的,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說徐四老爺不是徐家人。只要二老太爺和徐大老爺信了,只怕這件事就說不清了。真鬧將起來了,徐四老爺還是討不了好。
然而,徐謹言現在已經是白骨一堆忠冢一座,徐四老爺如何證明自己確實是徐謹言的血脈?
只怕,徐四老爺自己,現在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徐家人。
徐其容想了想,道:“爹爹不如跟祖母談談?”
“灼灼讓爹爹去跟爹爹的母親談她二十幾年前的風流韻事嗎?”徐四老爺有些惱,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了。
“況且。”徐四老爺頓了頓,“現在他們這般胸有成竹,只怕是已經有了證據了。”
“他們是大伯父還是叔祖父?”徐其容心下一動,拿這件事逼迫徐四老爺的人,怎麼想,也只有可能是徐家的人。徐家一房在西京城人丁單薄,再想不出別的人選了。
徐四老爺搖頭。
徐其容想了想,又道:“不管如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灼灼在醫書上看過滴血認親之法,爹爹不如一試。”
徐四老爺皺眉:“安能打擾亡者。”縱然他願意一試,也沒有人會同意驚動徐謹言的屍骨的。
“未必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