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後睜眼下筆。
暖暖的陽光下,一個素雅而淡然的宮裝美人斜倚在椅中,手中拿著一粒剝開的荔枝,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彷彿正在跟什麼人說笑著什麼。
那是一個涼爽宜人的午後,良妃到德妃那裡小坐時的畫面,當時那美好的瞬間就那麼深深地刻在了耿綠琴的腦中,她曾經暗自感慨,良妃要是再年輕個十幾歲那真是能把四四府裡的小年糕給比下好大一截去的,那風姿真沒話說。
耿同學向來對於美好的事物那都是很珍惜很花痴的,所以美好的東西讓她回憶她是一點兒都不吝嗇的。
“額娘……”胤禩的手有些顫抖,這畫上的彷彿活生生的在眼前,彷彿隨時會從畫中走下來一般。
耿綠琴看看激動的某八,再看看他身邊的某九、某十和十四,一時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告辭。
“側福晉實在太過謙虛了,這樣的畫工怎麼看也不像久不作畫之人啊。”胤禟亦有些動容地看著畫。
某九你丫毛意思?當老孃說謊嗎?
正當耿同學忍不住偷偷瞪某九時,某九突然轉過頭來,“爺找你來果然是正確的。”
耿綠琴因為要轉換眼神,差點眼抽筋,暗自詛咒某九,嘴上很溫順地道:“如果沒其他事的話,奴婢就告退了。”
胤禩抬頭朝她笑了笑,“側福晉慢走。”
“奴婢告退。”耿綠琴朝著在場四位爺行個禮,便趕緊閃了。
這次,耿同學沒再踢踢踏踏地晃盪,加快了腳步朝宮門走去,直到坐上了回府的轎子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紫禁城太危險了!
這次下轎進府的時候,向來馬虎大意的耿綠琴特地朝隔壁的八八府看了一眼,果然門上掛著白花呢,她果然是離開太久,什麼都不知道啊。
耿同學不知道的是,她畫的那張良妃畫像是在康熙看過之後才由某八帶出宮的。
康熙當時就說了一句話,“這宮中的畫師太過刻板了,還是那丫頭的畫細微傳神,讓人喜愛啊。”
這話,在場眾人是深表贊同的,出自耿側福晉手中的畫,無論山水人物還是野獸寵物總是透出一股子鮮活與生動,能有這樣畫意的人往往心裡充滿著喜樂安祥有著一顆純真而又充滿愛意的心。
胤禛從宮裡跪安之後,回府直接便去了某琴的院子。
進屋時,某琴正坐在搖籃一手抓著兒子的小手一手搖著搖籃哄他睡覺。
小小的手被母親捏在手裡撫弄把玩,搖床晃啊晃的,小小的弘曆盯著母親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
看著幸福入睡的兒子,耿綠琴忍不住輕輕地說了句:“還是小孩子幸福啊。”唉,她那個未來抽風的小兒子也不知道認不認生。要不是礙於她才回來,且有罪在身,真想去鈕祜祿氏那裡竄個門,瞧瞧兒子去。
“綠琴。”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耿綠琴就要起身請安,肩上的手用力壓下,“不必了,別把弘曆驚醒了。”
於是,耿綠琴就繼續握著兒子的小手搌啊搌的,一顆心也因為某四的到來而忐忑不已。
“有時間我會讓鈕祜祿抱弘晝過來的。”
耿綠琴頓時就激動了,“奴婢謝爺。”
胤禛看著跟前的女人,淡淡的笑了。
她今天畫的良妃像他在宮裡也看到了,只有數面之緣的她竟然能把良妃畫的那般傳神,不得不說其實她是懂良妃的。或許就像她自己曾經說過的,畫畫的人都善於觀察的,而她觀察入微,那種神韻抓的讓人驚歎不已。
“皇阿瑪說了,讓我多教教你滿蒙文。”
耿綠琴的肩瞬間就塌了下去,老康,您真是見縫插針,無處不在啊。
胤禛低頭去看搖籃裡的兒子,順勢在她耳邊低語:“爺會好好教你的。”
不知為什麼耿綠琴只覺一道涼意頭頂灌下,某四的語氣實在太過曖昧和不純良了,害她有起雞皮疙瘩的衝動。
後來,耿同學終於明白某四當日話的含義。
某四真的很認真的教她——床上,他非常樂意在床上跟她進行滿蒙語言的交流,且交流的很徹底。
自打某琴被逮回來,除了一些必要的日子和不得不進行的政治床事的交流,其他日子某四都是在某琴的床上的渡過的。
所以,為了儘快擺脫這樣口語教學的方式,耿綠琴的滿蒙口語以飛一樣的速度進步著,因為她深深的覺得繼續讓某四這樣身體力行下去她這塊鹽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