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會癢兩下。
……
我們的肌膚漸漸適應了水的溫度,淙淙的水聲越聽越像笑聲。
我有一種被圍觀的感覺。
萬里獨行不滿我開小差的行為,將我按在山壁上,光裸的身體緊緊貼著我。
我想著第一次見他的樣子,他帶笑的大眼睛,此刻是不是瞪得……
等等,水中竟……隱隱出現了他的輪廓。
我“看”見他了。
那雙總是圓溜溜的黑眼眯起,濃眉頗有性格地往上挑。山泉不緩不急地將他身上、發上的沼泥一點一點洗去,露出健康結實的胸膛和背脊,還有……
蠢蠢欲動的兇器……
心跳,一下又一下。
那是我從未聽到過的,來自我體內的聲音。
我面上發燒。
我……怎能再將他當作像可瑤一樣的好友?有讓好友為所欲為到心跳加速的麼?
光是幻想與赤身裸 體的馮可瑤抱作一團我已經想笑場咧~
萬里獨行給我的感覺與任何人的都不同,他不是同事、不是同學、不是死黨、不是好朋友……好像,也不是小說裡寫的那種驚天動地的愛情……
我在迷惑中輕輕呻吟。
本以為自己會被萬里獨行就地正法,不想……
在關鍵時刻,我聽到了腳步聲。
很輕,很慢。
我掙扎著推開他:“等……等一下……有聲音……”
“沒事。”狼嘴又湊上來舔著我脖子。
我身上一僵,已明白了那是——
“狼!是狼麼?!”
“沒關……”
“關你個頭啦!”我擰著他的胳膊,“狼來這裡不是來找食物就是來洗澡的,我們洗完了就讓出這兒給它,難道你還想在這裡……”
……現場直播兩性無刪節馬賽克情景劇給觀眾看哇?
萬里獨行他,狼體發燙,矮下身子抱起我又奔起來。
“去……去哪裡……”我面紅耳赤,明知故問。
“……我忍不住了……”
結果梁清城童鞋十分不厚道滴在這緊要關頭笑場了。
“……內什麼……萬里獨行,逆可以繼續……噗嗤……不好意思餓補四故意滴……”我其實並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和他接吻到現在為止的所有細節若是放到我寫的那種奇幻小說裡肯定是“乾脆利落並幹扁無聊著”——
·我剝了自己的皮;
·我剝了狼的皮;
·狼吻了我並企圖對我行兇;
·一匹燈泡狼出現了;
·……我們進屋準備繼續行兇作案……
若是依照穿越言情天后孫小泓的小白穿越法則,我作為女主應該已經被就地正法而且還會發出一系列奇怪而糾結的聲音譬如“死相”、“心肝”、“美人”、“你幹嘛”、“輕點”、“重點”、“R~O~O~M~”
想到此處我越笑越失控,竟笑出了眼淚。
我笑得很是暢快,直到他擦乾我身上的水將我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我還……翻過身子扯著床單捂臉繼續狂笑。
他無奈地坐直身子,抬起我的頭慢慢幫我擦頭髮。
“對……對不起……你……哈哈……等我笑夠……好不好……”
當一個吻輕輕落在我發上的時候,我心裡掠過一絲歉疚……因為我忽然明白了自己在笑什麼。
我說自己貪生怕死,並非真的怕死。
真的怕死我不會那樣輕易就跳崖。
我只是怕死的時候都不明白自己存在的價值。
理智告訴我不用怕這個人,但我的心怕了。
我怕他走得太近,逼得太緊,一旦失去會一無所有。因為書上說,他那樣愛沈璧君,他與風四娘又有那樣的曖昧。
這種害怕讓我不由自主對他的逼近產生排斥,又因為不想他留下“我不喜歡他靠近”的感覺,所以下意識地以放肆大笑拒絕他。
慢慢止住了笑,上輩子我一定積了許多德,所以居然遇見一條君子狼——萬里獨行忍功絕佳,居然還有心思幫我穿衣服。
但,生米終究是要煮成熟飯的。
我於是拉著他的衣袖,認真道:“我們煮飯,好不好?”
閃電夫妻常常會鬧出一些哭笑不得的事。
譬如真心要獻身的我此刻就坐在一張小木凳上聽狼一面說著家中的屯糧狀況一面摸索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