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她的阿離哥哥早已對她起了戒心,早已識破她的意圖。昨天那一盅茶水,不僅沒有放倒他,反而將他推得更遠了。
“我喜歡的只有當初純真可愛、嬌憨善良的蓮兒。”他的話猶在耳邊,來回飄蕩,一聲比一聲響,直震得她心神俱碎。
“小姐,我們要去哪裡?”
去哪裡?望著神醫山莊的方向,流蓮面無表情。許久,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京城。”
他喜歡的只有當初純真可愛、嬌憨善良的蓮兒。
疾馳而奔的馬兒身上,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目光灼灼,攥著韁繩的手青筋畢現,指節泛白。
他姓樂正,從小長在那個權勢為天的地方。論心機,論手腕,他是個中翹楚。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易為情所困!
曾經,一向理智的他恨不得挖出雙眼,戳聾雙耳,只因“情”之一字。
因為看重,所以易盲。
可是,他不會笨到被人騙了一次又一次!她幾次三番,明裡暗裡對舒兒下手,他若還不知防備,豈配叫做樂正離,豈配冠以“樂正”一姓?!
昨晚,他確實喝下了她端來的茶水,也確實中了她的軟骨散。只不過,他早已命烏鵲備好各類解藥候在暗處,只待她一走,便給他服下。
服下解藥後,他便趁夜帶著烏鵲趕往神醫山莊。路上,他一直在想一句話:一個人心中駐紮了另一個人後,會變得面目全非、不擇手段。
蓮兒,你當著我的面講這些話,是意有所指麼?還是你覺得,我與你是一樣的人,必能體會你的苦心,事後不會怪責於你?
不過,如果你想因此離間我和褚華,卻是不可能了。因為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改變——至少,褚華不會。
而……蓮兒,你的真實面目又是什麼?你做下那麼多歹毒的事情,為何眼睛依然水潤清澈?水潤清澈,一如當年。
蓮兒,你是因為我才變得如此狠毒,還是……原本天性如此?
戈壁峰頂,神醫山莊。
“哎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莊主喲,您也真是的,唉!”
“羞煞人家了,莊主您真壞,竟會趁機佔人便宜!”
“嘿,眉兒,佔你便宜了嗎,你羞個什麼勁兒?哎喲我的莊主喂,您臉紅個什麼勁兒呀,大傢什麼都沒看到,對吧對吧?大傢什麼都沒看到呢!”
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褚華瞪著床前嗑著瓜子眯眼笑的三女,很想撇嘴:不就給文舒喂個飯麼?至於一天跑來七八趟?
嘁,不理她們!來,舒兒寶貝,咱們吃飯。褚華淡淡一笑,口中含了一匙藥汁,緩緩傾身,對準文舒的嘴巴吻了下去——
“哎呀呀,羞死人啦羞死人啦~”眉兒眉開眼笑。
“哎呀呀,長針眼啦長針眼啦~”綠兒作勢捂眼。
“哎呀呀,又親上啦又親上啦~”阿槿拍著巴掌樂。
“報報報,白隨意赤手空拳打上來啦~”褚言上氣不接下氣。
“咦?誰?誰打上來啦?”眼看著兩張紅唇就要吻上,偏偏這時傳來一聲極不和諧的報聲。文槿惱怒地擼起袖子,揪起靠著門框大喘氣的褚言:“你說誰來鬧事?白隨意?什麼來頭?走,管他什麼來頭,敢打攪我姐姐的好事,我叫他有來無回!”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補更大業~
72
72、第 72 章 問罪 。。。
“小爺這次上山,還真沒打算回去!”院外,一個白衣長衫的青年男子飄然而至。對上文槿憤怒的神情,波瀾不驚:“妹子,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你,你是白隨意?!那個跟流蓮小娘私奔的臭小子白隨意?!嗷——你還有臉回來?看姑奶奶打斷你的腿!”文槿見是他,氣不打一處來,揮著拳頭揍過去:“看招!”
他這位小姨子的功夫可不是蓋的!白隨意黑了臉,側身躲開:“阿槿妹子,話可不能亂說!姐夫什麼時候跟人私奔了?”
“啊呸,你是哪個的姐夫!”文槿彎腰乾嘔一聲,再度揮拳揍去:“姑奶奶的姐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褚華是也!”
“褚華?”白隨意身形一頓,左頰登時捱了一記:褚華這小子,好手段啊!這才多久的工夫,竟已收服了文槿這刁蠻又任性的小丫頭?
文槿一拳得手,頗有些得意:“哼,那當然!他跟我姐姐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日日同床,夜夜共枕,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