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為你把花兒戴喲~”
“褚華,你給我停下!”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果兒摘,哥哥為你把果皮削喲~”
“褚華,等等我,等等我——”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色狼打,哥哥為你把狼皮剝喲~”
“褚華,褚華——”
“山上滴妹子喲,等著哥哥喲~哥哥為你把蓋頭掀,哥哥為你把嘴兒親喲~”
“褚華!!!”山間,那一抹月白的身影兒越來越小,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雲霧中。白隨意追他不上,累得氣喘吁吁,聞著那一串串清朗的歌聲,咬著牙挪動雙腿,往峰頂行去。
戈壁峰高聳雲霄,平常人攀登上去,少說也要大半天。然而白隨意心急如火,加之腳力不錯,不過一個多時辰便登上峰頂。
山頂上,靜悄悄一片,只充斥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這是怎麼回事?!”文舒院子裡集中了一群人,院子中央,面朝下趴著一個灰衣漢子,“這人是誰?”
灰衣漢子抬起頭來,面露哀慼:主子,我已經狼狽到如此地步了嗎?你我朝夕相處這麼些年,現今兒我不過臉上沾了點灰,你竟然認不出我來了?
“哼,他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文槿狠狠一腳踩在灰衣人背上,譏諷地看向白隨意:“這不是您的得力愛將嗎?怎麼,不認識了?”
白隨意唬了一跳,定睛一看,還真是黑鴉:“黑鴉,你怎麼這副德行?”
黑鴉登時掉下淚來:“主子,我不是故意給你丟臉的,我,嗚——”
“怎麼回事?”誰來給他解釋解釋,他最得力的屬下,鮮少出亂子的屬下,怎麼會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給一個鮮花似的小姑娘踩在腳底下?
褚言一手抱胸,一手握著青果舉在唇邊,笑得曖昧:“不知道是我們太機敏,還是你家黑鴉太笨拙。這不,一個沒藏好,就被我們抓了現行。”說罷,喀唔一口咬向果子。牙齒一合,滿嘴白沫。偏他吃得開心,又有技巧,那些白沫掛在他唇稍,滾來晃去,一滴也沒掉下來。
白隨意瞅著黑鴉悲憤欲絕的神情,嘆了口氣。不待說話,忽聽文槿又道:“白隨意,你以為留下一個黑鴉就能掌控我姐姐的行蹤,限制她的自由?哼,做夢!”
“阿槿妹子,你誤會了——”他不是為了掌控她的行蹤,更不是為了限制她的自由,他只是想在她身邊安插兩個人手,以確保她的安全!
文槿不聽他的解釋,小手一揮,下巴一昂:“我告訴你,我姐姐已經下山去了!”
“什麼?!”白隨意不可置信地看向黑鴉,“舒兒下山了?!什麼時候?!”
“不久,就兩個時辰前。”文槿眯眼一笑,“既然你上山時沒碰著她,那麼——”
那麼什麼?那麼他與她沒有緣分麼?不,不是這樣的!白隨意連連搖頭,他與舒兒天賜良緣,肯定不會就此無緣的!
下山只有一條路,他沒有遇著舒兒,只有一個可能:舒兒早早看見他,卻躲開了!
她躲開了,躲開了……這個念頭如閃電一般炸開在他腦海,直炸得他四肢僵硬,渾身動彈不得:舒兒放棄他了,舒兒不要他了!舒兒惱他的猶豫不定,恨他的遲遲不決,對他徹底失望,偷偷走掉了!!
滿院子的人都在笑,只有黑鴉同情地搖了搖頭:主子,不是黑鴉不幫你!我剛剛發現文舒姑娘要離開,想追上去時,恰巧被田伯棠發現,給逮了綁起來,唉!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隨意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更頭痛:天下那麼大,他去哪裡找她?只小小的一座戈壁峰,他都與她錯過,更何況是偌大的天下?!
如果她執意躲他,他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她?直至此時,他心中才真正生了悔意。他從來沒有想過,文舒會選擇這種方式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他以為,她會靜靜地等在那裡,瞳仁噙著淡淡的一抹笑,等著他說:舒兒,我想通了,我回來了!
他以為,她會彎出一抹淺笑,張開雙臂擁抱他: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他以為,在解決完流蓮之後,他就能與她攜手並肩,一起暢意走天涯。
他以為……他此番回來就能正式去寧州提親,讓她做他的新娘子。他以為他會有一個與眾不同的洞房花燭夜,之後她會懷上他的孩子,為他生下一個像她一樣沉靜的女兒,或者像他一樣英俊聰明的兒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