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石凳的反彈力,他只抱著懷中綿軟的人體撞向身後的廊柱,卻並未滾落於地。
“砰——嗯哼!”白隨意的後腦勺狠狠撞在廊柱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聲。他悶哼一聲,正要開口叫罵,鼻尖忽而聞到一股熟悉的輕妙香味。他心頭一動,忽地一點怒氣也生不出來,反道:“喲,大白天的,投懷送抱做什麼?”
“去!”文舒連忙站起身將他扶起來,關切道:“隨意,你沒事吧?”
“怎麼會沒事?”白隨意的雙手一直摟著她的腰,這會兒更沒撒手,藉機往她懷裡蹭:“哎喲,疼死了!快給大爺揉揉!”
“……”文舒滿頭黑線,拍開他的手,轉身向盧婉兒問道:“婉兒,你沒事吧?”
盧婉兒臉上有點紅,垂眸搖頭道:“我,我沒事。”
陸仲軒則歉然地笑笑,道:“都是我不好,沒及時抓住婉兒小姐,害得師妹跟白公子差點……唉!”
“哦,沒事,不怪你。”文舒瞧了盧婉兒兩眼,又看了看她身後陸仲軒,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
“黑鴉?”
“在,主子有何吩咐?”
“白日我待的那個亭閣,最南邊的石凳有些古怪,你去瞧瞧。”
“是!”
兩刻鐘後,黑鴉悄然回來,似乎甚為激動,聲音都略略顫抖起來:“回主子,那石凳恰是我們所尋的密室的機關!”
“哦?”白隨意聞言,立時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扯下面上的寬錦,盯著黑鴉驚喜道:“當真?”
“主子,你,你的眼睛?”今晚月色甚好,即便熄了燈火,屋中依舊明亮可視。黑鴉驟見白隨意此舉,驚訝地睜大眼睛。
“嗯?”白隨意微微偏頭,瞥他一眼,道:“我的眼睛?怎麼?”
黑鴉被他清冷寒冽的眼神一掃,渾身打了個冷戰。可是又覺得那眼神實在太過美麗,瞳孔晶亮得像天邊的星辰,眼波寒冷得像雲霧浩渺的天泉,帶著點勾人的韻味,讓人忍不住細細去瞧。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