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捉住她的後頸:“阿槿,不許胡說!”雖然他也不太喜歡白隨意,但是看文舒的模樣,恐怕多說也無用。
“當真?文槿姑娘,此話當真?我真比姓白的那臭小子好上許多?”褚華卻將此話當了真,緊張兮兮地瞪著她,一雙深藍色的瞳仁晃呀晃,滿滿的期待。
“呃?”文槿方知自己說錯了話,撓撓頭皮,乾笑兩聲:“當真!在阿槿心中,莊主比那白隨意好太多了!”
方才她說那話,並沒過腦子,當不得真。但是這回,卻是她細想之後的回答!
“嘶——”褚華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文舒。一雙水潤的藍眸閃爍著燦爛與深情,其中似有千萬顆煙花同時綻放,璀璨至極,絢爛之至!
文舒被他明亮的眼睛灼灼盯著,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滋味。不甜不澀,不苦不鹹,不溫不寒。她將這滋味兒品了品,緩緩垂下眼瞼,靜靜地看向地面。
“喂喂,莊主大人,您再發呆下去,黃花菜都涼了!”褚言不知從哪裡又順了顆果子,握在手中不緊不慢地啃著,不輕不重地出言提醒他道。
“嗯。”褚華緩緩收起那絲迷戀之情,努力做出一副鎮定的表情,“文舒姑娘,請把眼睛閉上。”只有她閉上眼睛,他才能全神貫注、專心致志地瞅她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得以上網,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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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猶豫 。。。
“傷了多久,被何所傷?”
“一年前滾落山坡,為碎石子所劃。”
“先前可曾用過藥?”
“不曾。”
“可曾對何物過敏?”
“……‘過敏’?那是什麼?”
“……過敏,即當你沾染或吞食某種物事時,身上會長出許多或大或小的斑疹。”
“不曾有過。”
褚華的拇指在文舒面上摩挲半晌,最後沉吟一聲,只道:“此為普通劃傷,如若當時及時……唔,時過一年,有些麻煩。”
有麻煩?什麼麻煩?嚴不嚴重?文槿性子急,忙道:“莊主您開玩笑吧?以您的醫術,這點小小的劃傷,莫不能難倒您?”
褚華被她劇烈的反應震撼一把,連連擺手:“不難,不難。只是,要多花費兩倍的時間而已。”
田伯棠鬆了口氣,拍拍文舒的肩膀,溫和道:“不怕,我們等得起。”
文舒也輕噓了口氣,淺笑一聲,抱了小小期待道:“不知共需多少時日?”
褚華兩眼朝天,眼白外翻,掐指一算:“唔,半年!”
“噗通——”倚樹而立的褚言晃了晃,一頭栽倒地上:半年?半年??這麼點破傷,用的了半年?就為了多留美人幾日,他居然開得了口?他不怕一世英名盡毀於此!
褚華不動聲色地一個眼刀飛甩過去,隨後飽含歉意的欠了欠身,赧然道:“小子學藝不精,還請文舒姑娘多多見諒!”
多麼謙遜的青年,多麼有愛的美男!文槿兩眼放光,口水直流:“莊主您太客氣了!若您都學藝不精,這天下間還有誰人敢自稱大夫?”
田伯棠也同意地點點頭:“莊主萬萬不可如此,我等相信莊主!”
褚華笑得更加羞赧,眼角卻偷偷瞄向文舒。文舒只好點點頭,既好笑又認真地道:“我們相信你!”
“我……去採藥!”褚華眼睛一亮,歡呼一聲,蹦蹦跳跳顛向遠方。眨眼間,已行出十數米遠。
褚言搖搖頭,長腿一邁,亦跟在自家很二很天真的莊主身後走遠。
“阿姐,真好,真好!”幾個呼吸間的工夫,院中便只餘文舒、文槿、田伯棠三人。文槿心知阿姐將要脫離夢魘,心中激動,緊緊摟住她的脖頸,幾乎哽咽起來。
文舒也溼了眼眶,回抱住她,甚是感嘆:“是啊,真好,真好!”命運總算待她不薄,在遭受了一年的怪異眼光後,要還她一張秀麗的面容了!
三人圍在石桌周圈坐下,一起感受這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歡愉。
聊著聊著,文槿緊緊握住了拳頭,憤憤然道:“哼,我阿姐馬上又是鮮花一朵了,讓那個三心二意的臭小子有多遠死多遠,再也不要回來,哼!”
到現在,她依然記恨白隨意的不辭而別。
文舒當然知道她口中的臭小子是誰。想到白隨意走後留下的兩句話,心中的歡愉淡下不少。默了片刻,什麼也沒說。
田伯棠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沉吟一聲,也道:“舒兒,我瞧著這褚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