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白閣主好上許多。”
文槿甚是贊同,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褚莊主初次見你就大呼‘好美’,之後每每見你都沉迷不已,顯然是真的懂得你的好!而且他這人心性剔透,待人坦誠,家世又不錯,比那個不知道家住哪裡、父母何人的白隨意好多了!”
田伯棠卻微微一怔:“小舒,他不曾告知你家世出身麼?”
‘白隨意’三字,一聽便知是個化名。而他居然毫不避諱,用這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名字上門提親,且口口聲聲說要娶他小師妹,忒也輕浮!
文舒垂眸斂目,並不做聲。
“阿姐,他真的不曾告訴你啊?!”文槿氣得直跺腳,“這個白隨意,真是太過分了!先是蒙條布條裝瞎子,後是不聲不響地帶你走,再就是身邊跟著一隻甩不掉的跟屁蟲,偏偏他對那跟屁蟲好得要命,不知情者還以為他們是一對兒呢!這下更好,居然從來不曾提過真正家世!他到底懂不懂得,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坦誠啊?!”
文舒將腦袋垂得更低。她想起來自己做過的一個夢,她夢見兩人成親了,拜堂時只拜了她的父母。她夢見她與他生了一個孩子,當旁人跑來親親切切喚他‘阿離哥哥’時,她的孩子不解地問她:娘,為什麼這個姨姨喚阿爹‘阿離哥哥’?
她記得那人猙獰著臉孔,對著她的孩子獰笑:“寶兒,你爹不叫白隨意,他叫——”
是啊,他叫什麼?
她想起來那時,寧州城外,護城河邊,梨花樹下,她初次見他。那時她不曉得自己的臉有復原的機會,被母親逼親逼急了,便又羞又怒地跑出家門。就在城外,她看見了他。那時,他眉目覆著一條寬錦,正倚著樹幹仰頭喝酒。
然而眉眼俱不可見,他優美的臉頰輪廓依舊向世人證明,他是一個貌美的瞎子。
她當時便想,上天果然沒有拋棄她,賜她如此一個良機。於是她走上前,問他:“公子可有娶妻?”
當時,他這樣回答:“小生此生只娶貌醜無鹽女,姑娘劃花了臉再來吧。”
她便想,這人好薄寡的一張嘴!然而撫上自己疤痕累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