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會笑似的,讓她能覺得他在笑。只是那雙眼睛很古怪,灰濛濛的。
那人的手伸向她的雙肩,似是要將她按坐在那圓凳上,火如藍見狀閃了一下身,快速落座道:“你眼睛也能看了,那就請你快速一點。以後見面當作陌生人就是。”
那人蹲下身去,低著頭看著她的腰身道:“我想起了太子。太子被廢了,你又逃了雲王爺的婚,是為了太子?”
得不到你的心,得身也不錯!1
火如藍面色一沉,瞪著他怒道:“你丫的神經病嗎?至於他媽的這麼八卦?我要幹什麼還有告訴你?如果這就是你幫我要的回報,那我可以告訴你。”
那人咳了一聲,指著她的腰,“脫……”
火如藍臉頰火辣辣的疼,氣得直喘。
這人怎麼這麼無聊過分!
火如藍覺得尷尬至極,要她如何在一個男人面前……
這人還是認識風似錦的……
風似錦,風似錦,若是當初你幫我把鎖開了,也許事情就不是這樣了……
有一點後悔,後悔沒有跟他走。
手臂被搗了一下,火如藍轉過頭來,卻見那人帶著面具的頭上纏了黑色綢帶。
火如藍納悶,便問:“不看可以?”
那人點頭,火如藍更鬱悶。
“那昨天為什麼就插不進去?”
那人沒吭聲,只蹲跪在原地等著她脫褲子。
火如藍捂著胸口調整呼吸,實在是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還以為自己的情緒不會有多大的起伏,竟是被這人給搞的想發瘋了。
一邊瞟著他,一邊提起衣裙將褻褲褪至胯骨下,那黃金鍊,那黃金鎖,耀眼的刺目。
如今坐在硬板凳上也不會太難受了,她已經習慣了那一直禁錮著她下身的禁慾鎖。雖然每次來月經的時候會想死……
想起每一次來月經都是一直坐在馬桶上度過時光,她的眼睛就脹痛。
恨,好恨!她壓了那麼久的恨在這鎖將要開啟的時候都湧上了心頭。
再怎麼理解水冥幽的變態皆是因為愛,她還是恨。
再怎麼理解風似錦的自私亦是因為愛,她還是怨了。
抓起那人戴著手套的手,發恨的將鎖塞到他的手中,“請你立刻馬上快速弄開這個混蛋鎖!”
那人顫了一下身子,好久都沒有反應,除了那雙只微顫的右手。
火如藍忍不住怒道:“他媽的你能不能快一點?你當我很舒服是吧?”
得不到你的心,得身也不錯!2
那人的手抖了一下,將鎖放到左手裡,右手從袖口掏出一根鐵絲,很細很細的鐵絲。
一番搗鼓後,那人起身道:“明天晚上再來。”
火如藍握了握拳頭,衝起身往裡間走去的那人道:“怎麼稱呼你。”
那人定住步子,回道:“如果你是想連名帶姓的罵我,那不必了。如果你是想將我記在你心裡,更不必了。因為,你肯定對我永生難忘。”
火如藍被猜中了心思,她的確是想連名帶姓的罵他。
他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對他永生難忘?
他‘媽‘的變態!她自然這輩子都忘不了這禁‘欲鎖!也自然忘不了解鎖的人。
混‘蛋!統統都是混‘蛋!
火如藍憤憤然離開,怒到頭濛濛的。
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情緒這麼不穩定!為什麼!
想了好久好久,她終於知道是為什麼。
是因為風似錦不在了,她沒有了再委屈自己的理由。
以前,是為了風似錦而必須忍受水冥幽對她的凌辱打罵。
而後是為了能找到黑蓮,她一而再的忍著。
再是知道逃不掉,才忍著水行雲對她的軟禁。
而如今,她恢復了自由身,還有寵溺她的師傅,她就想肆意的生活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可是,好像她寧願像過去那樣委屈自己,也不想現在這樣,沒有目標的活著。
風似錦死了,帶著他的仇恨,死了。
她不知他的仇恨是什麼,她不瞭解他的過去,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她沒有為他報仇的必要和理由。
她對他的在意到底源於什麼,似乎很明顯。
那一夜,她失身於他,並且不討厭他。
他們彼此是對方的第一人,還是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