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這些文士看向劉琦的目光再次變得不善起來。
只見劉琮也嘿嘿冷笑著說:“諸公且不要相信這兩人的話語,分明是長公子命人偷了在下的詩作,卻又請那王粲續作,此二人合謀算計在下,尤其是長公子,作為兄長,與在下一母同胞,竟然使用如此齷齪的伎倆,實在令人不齒。”
劉琦嘿嘿一笑,制止了座下眾文士的交談,淡淡說道:“只要二弟在做出一首與剛才那首文采相當的詩,為兄便與仲宣兄承認是合謀算計於你,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劉琦立刻看到劉琮的臉色驀然一變。他料想劉琮這一次也不過是準備了這一首詩,主要是為了讓自己出醜,現在見對方神色,自然知道被自己猜中了,不由暗暗冷笑,他自然知道劉琮相對自己來說,更加的不學無術,如若讓他憑真本事作詩,恐怕就算比沒有任何文采的順口溜都強不了多少。
但見劉琮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嘿嘿冷笑道:“小弟真是奇怪了,大公子素日不讀詩書,這一次怎麼偏偏就知道了仲宣的新詩?小弟恐怕大公子你也僅僅知道這一首詩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大公子確實是與人合謀陷害小弟。如果不是,還請大公子再作出幾首詩賦,或者吟誦幾首也行,只要能夠和剛才那一首詩的文采相當,小弟就承認此詩真是仲宣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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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劉琮的婚事
劉琦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仲宣的另外一首七哀詩誦給大家聽吧。詩曰:邊城使心悲,昔吾親更之。冰雪截肌膚,風飄無止期。百里不見人,草木誰當遲。登城望亭燧,翩翩飛戍旗。行者不顧反,出門與家辭。子弟多俘虜,哭泣無已時。天下盡樂土,何為久留茲。蓼蟲不知辛,去來勿與諮。”
劉琦吟罷此詩,王粲眼中的震驚更濃,因為這首詩是自己不久之前所作,乃是因為自己來到荊州之後鬱郁不得志所作,抒發了有志難伸和濃濃的思鄉之情。因為這首詩涉及到對荊州牧劉表不重用自己的不滿,所以一直未敢公開,也不知道這大公子究竟是用怎樣的手段得來的?
而在座的其他文士也都被這首詩中的文采所折服,紛紛讚歎王粲這首詩做得好,哀而不傷,令人擊節稱歎。
劉琦斜眼一看,見劉琮的面色自然更加難看,但他知道對方還是不肯服輸,果見劉琮避重就輕的說道:“就算是我這一次的確是買了仲宣的詩,卻也難以洗脫長公子和他聯合陷害本公子的罪名,相對於本公子的買詩,長公子聯合外人陷害本公子的罪名顯然該更重吧?”
“那你說,我該如何才能證明並非與仲宣聯合陷害於你?”劉琦負手而立,面色平靜的問道。
“呵呵,剛才大公子說你也頗通詩賦,除非是向大家證明你除了仲宣的詩賦之外,還精通他人詩賦,否則你只會仲宣之詩,恰恰證明了你們之間的陰謀。”看那也是劉琮寸步不讓,盯著自己說道。
劉琦卻是朗聲說道:“諸公,我二弟此話有失公正,本公子提前可不知曉他會請本公子作詩,又如何提前設某陷害於他?難道是提前與他商量好了不成?嘿嘿,我二弟如此聰明,總不會做此蠢事吧?”
看著臺下有人忍不住想笑,劉琦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繼續說道:“這我也不與他計較,接下來本公子便回應二弟剛才的問題,幸喜在下還懂得他人之詩,否則的話,今日這罪名豈不就這樣坐定了?既然二弟如此相逼,在下便將曹公之詩《蒿里行》讀給大家。詩曰: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劉琦讀完詩之後,望著劉琮緩緩說道:“二弟,為兄如此,你可滿意否?”
但見劉琮哼了一聲道:“真不知道大公子何時攻起了詩書?想必是早就有所準備,為了能在荊襄文會上一展頭角吧?不過那又怎樣?現在乃是亂世,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戡亂治平,經濟天下,你空有文采,又有何用?難道能夠用來保我荊州?”
劉琦知道對方現在是黔驢技窮了,也沒有急躁,反而鼓掌說道:“二弟這話說的極是,只不過為兄卻想知道,二弟能有何策保我荊州?現今曹公征伐南陽張繡,孫策縱橫江東,乃是我荊州隱患,劉璋居益州,與我荊州素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