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辛評和辛毗狗賊的家小也都一併悄悄押解到了鉅鹿,這一次正好將他們全都處死,以祭奠主公和死難的眾將士。”逢紀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冷冷笑著說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逢紀歸降(二)
卻說逢紀解散了軍隊,只留下數十名親兵,將他們帶到了鉅鹿田豐的家中,向田豐說起要歸順劉琦,之後再隨著劉琦殺回冀州為袁氏報仇之意,田豐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他知道袁氏將亡,可是如今竟然連逢紀這樣的人才都離去,仍然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過了片刻,田豐又緩緩說道:“元圖,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的這些家眷中是否還混雜著其他人?”
逢紀倒也不隱瞞,點頭說道:“實不相瞞,這裡面還有審正南的家小,我知道這一次鄴城難保,便勸他將家小交付於我,以備不虞。”
“呵呵,審正南的家小我自然知道,我想問的是,是否還有他人家眷?”田豐的目光灼灼的盯著逢紀,緩緩說道。
“沒錯,這裡面還有辛評和辛毗狗賊的家小,如果不是這一對狗兄弟的話,說不準我們還能保住鄴城,嘿嘿,袁譚派辛毗狗賊出使曹操,向其搖尾乞憐,此事我們早已盡知,只不過辛評狗賊竟然還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令人不齒。”逢紀嘿嘿一聲冷笑,隨即咬牙說道:“這一次我就要將他們的家小盡皆處斬,以洩心頭之恨,讓這兩個狗賊也嘗一嘗喪親之痛。”
卻見田豐緩緩搖頭道:“元圖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要怪老哥說話直爽,我看辛仲志此人忠直,絕不會向曹操投降,所以,雖然他保了袁譚,大義卻不虧,你殺他的家小實在有些過分了,更何況罪不及妻孥,即便辛評有罪,我們也不該拿他的妻小出氣,大丈夫當光明磊落,如何能做出這等事來?元圖,我敬你為人正直,可是今日之事實在不敢苟同,你若這樣做了,只當沒有我田豐這個朋友。”
“更何況”,田豐見逢紀面有愧色,又說道:“如今曹操入了冀州,你率這麼多人,如果想在亂軍之中將他們帶出冀州,可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如果你以護送辛毗家小的名義離開冀州,想必會容易許多。”
“元皓兄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實在令小弟汗顏,如此說來那辛毗雖然無恥背叛,他的家小還不能殺。至於辛評……”逢紀忽然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田豐,然後嘿嘿笑道:“他的家小生與死,全在兄的一念之間,只要兄答應隨小弟一起投靠劉太尉,小弟即便是看在田兄的面子上,也會饒了他們,可是如果田兄不肯,小弟說不得只好做一回惡人了。”
田豐聞言面色一變,厲聲說道:“逢元圖,你這是什麼話?為何要這麼逼我?我田豐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即便是去了,對劉太尉也沒什麼幫助,你何必非要讓我千里迢迢的離開故鄉?”
說到最後,田豐的話中已經透著一絲的傷感和悲苦。
逢紀卻是施禮道:“兄長何必自謙?元皓兄乃我河北奇才,當年主公麾下兩大謀主,惟有元皓兄與沮公與,只可惜沮公被曹操所殺,令主公雙翼折一,如今天幸兄保住一命,實乃河北蒼生之福,憑兄奇才,若到得荊州,必會受到重用,屆時兄大展驥足,為劉公謀取天下,又能為河北袁氏復仇雪恨,也算是報答了主公的厚恩。”
田豐聽罷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苦笑著說道:“我田豐說話素來直來直去,不知禁忌,結果雖有良謀,卻不見用,細細想來,如今冀州出現這等困局,豈能沒有我之罪?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人本身就是這樣的毛病,連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將來即便是投到了劉太尉帳下,就我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早晚也是和如今同樣的下場。”
逢紀卻哈哈笑道:“這一點兄不必擔憂,小弟與劉太尉打過多次交道,素知此公從善如流,卻又寬懷大度,乃是人中龍鳳,絕對不會因為兄性格剛直而棄之不用。其實兄想想你的處境,即便是你不走,等到不久之後,曹操也定然會請兄出仕,屆時兄到底是答不答應呢?如不答應,曹操必定會挾私報復,說不定兄閤家皆有禍事,如若兄答應,兄如何對得起主公的在天之靈?又如何對得起兄的性情?”
田豐聞言輕輕一震,默然片刻,隨後無奈的說道:“好罷,既如此,為兄答應就是,且容為兄整頓家小,這就隨著老弟到荊州見劉太尉。”
這時的劉琦卻正在襄陽優哉遊哉,前一段時間他親率大軍襲取了徐州,又得了陳登、王祥等人,心中可以說是得意萬分,再加上他守孝期滿,如今終於可以將自己憋了三年的**釋放出來了。
對於自己的正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