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想,直接意念一動,手上出現一塊石頭,朝著拿著她樂器盒的小賊就砸了過去。這是程希出了雲南之後第一次拿石頭砸人,不過,基礎尚在,無論準頭還是力度都剛剛好,一石頭過去,就聽見那賊“啊”地一聲,整個人仰倒,手中的樂器盒在空中甩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掉到地上滑出半米遠。
一擊見效,程希興奮起來,石頭接二連三地擲出,那幾個小子石頭來勢兇猛,嚇得連連往鄭航身後退。鄭航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由一笑,腳一蹬,直接掠起樂器盒,往側邊跑去,把餘下的小子們都暴露在程希的射程裡。
小畢氣喘吁吁地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六七個小子被程希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石頭砸得哦哦亂叫,最後都投降認輸了,可這二位顯然沒聽懂,依舊砸個不停,那幾個小子開始還撿起石頭砸回來,但沒有程希的水準,程希輕鬆躲過,只能是白送敵人彈藥,甚至鄭航也笑嘻嘻地撿起砸回來的石頭又砸回去,沒一會兒,那七個小子就倒在了地上,呻吟不停,再無還手之力。
“好了好了。”小畢說話還有點喘,卻還是快步上前阻住二小的動作:“東西拿回來,壞人也懲罰了,我們就趕緊回去吧。真要遇著警察了,還得耽誤時間。走吧。”
程希和鄭航對視一眼,才悻悻收了手,跟在小畢後面往回走去。只是走過了一條街,三人才發現,剛才跑得太快,只顧跟著小賊轉街拐巷,現在卻發現四周無一處熟識,明顯是到了居民區。竟然在這種時候迷了路!
要命,異鄉街頭,天已全黑,行人幾近於無,小畢幾乎想哭,就算晚上能趕回去,肯定會捱罵的。而身後那兩個不識愁滋味的小孩子還在那裡聊得開心,不著邊際。
“鄭航,你學過功夫嗎?”程希檢查之後,發現長笛沒有任何損傷,只是樂器盒外表有了一些破損。這才放下心來,重新抱緊它,念頭轉開,眼睛亮亮地盯著鄭航。他剛才以一打七的英姿讓程希羨慕不已。自己雖然力氣大,但論起打架,其實還是不行。真遇著象鄭航這樣的所謂練家子,她就算力氣大也白搭,因為她很可能根本打不著,磨也磨死她。
“功夫?”鄭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詞,笑起來:“武術什麼的,我不會。如果你是說打架的拳腳,我也就跟著武叔的警衛學過兩手搏擊術。怎麼?希希有興趣嗎?”
“警衛?葉叔?”程希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
“不是。”鄭航搖搖頭:“葉叔可比現在那個警衛厲害多了。我倒是想向他學,不過他很忙,沒時間理我們這些小孩子。”
“那你可以教我嗎?”程希邊走邊湊過去,小聲問。
“可以是可以。”鄭航好笑地看著程希小心翼翼的樣子:“只是會很辛苦,而且,你除了長笛還有很多要學的,你還有時間再來學搏擊術嗎?小心貪多嚼不爛。”
“這個沒問題。”程希連連保證:“一樣是鍛鍊身體,我把早上的跑步時間換成搏擊術練習就可以了,怎麼樣?”
“行。不過,要叫師父哦。”鄭航一揮手,動作有點大,不知牽動了哪塊肌肉,不由嘴上一嘶,嘴都咧得扭曲起來了,顯然剛才被打過的地方,放鬆下來才覺得痛了起來。
程希故意沒理鄭航說什麼師父的話,湊上去有些擔憂地問:“是不是傷了哪裡?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記得隨隊醫生帶了紅花油,回去讓他給你揉揉。”
“恐怕……”接話的是有些無奈的小畢,他領著二小走了半天,還是沒轉出居民區,不由有些鬱悶,聽見二小完全不知愁的口氣,更是無奈:“我們迷路了,要回去,得靠運氣,或者等天亮。”
幸好是盛夏的夜晚,天黑盡,也並不冷,倒是涼風習習,很是舒服。只是,眼見著巷子的那些燈一盞盞滅了,三人站在不知在何處的小巷中,面面相覷。
“那個,要不我們找警察?”有事找警察的概念深深地印在程希的腦海裡。
小畢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能找到警察,我就不說這話了。”
鄭航挑了挑眉,頓了一下,直接轉頭:“走,我們去找那個搶希希長笛的傢伙,他肯定認識路。”
“不行!太冒險了,小鄭。”小畢一下驚了:“那裡顯然是他們的老巢,不然那個傢伙不會跑到那裡就冒出六個同伴來。誰知道這會兒,他們會不會有更多人在那裡等著?你雖然能打,但雙拳難敵四手,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沒辦法和隊長交待。不行,絕對不行。”
程希想了想:“要不,我們不直接過去,先遠遠地觀察一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