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得那麼狠,他們要是沒有同夥,肯定還在那裡躺著動不了呢。如果現在那裡沒人,我們就撤。如果他們還在,我們再過去,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小畢叔,總比一直困在這裡強,是不是?”
小畢想了想,同意下來。三人偷偷摸摸地又往回走去。二小倒沒什麼,小畢比他們緊張得多,不但要擔心晚回去捱罵,還擔心兩個小孩子不知輕重地又冒失做出什麼讓人難為的事來。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如果沒事,讓人帶路也不要下重手,真要弄出什麼傷害來,會很麻煩。畢竟不是在國內。明白嗎?”小畢看了眼程希,終於還是放棄,又看向鄭航:“小鄭,你記住了嗎?”
“我知道,小畢叔。你放心吧。希希我也會看住她的。”鄭航說著嘿嘿一笑,看了程希一眼,顯然是知道小畢對程希這個小姑娘惹事的程度深感痛苦。
程希白了鄭航一眼,卻也無可奈何,誰叫自己年紀小呢,再加上今天的事好象還真是……自己開的頭?程希有些心虛,只能跟在鄭航後面,小碎步前進。
回到打架的地方,一片狼藉,落了一地的石頭,但剛才還歪倒在地上的人卻沒了蹤影。只聽見小畢在後面又是失望又是安心地舒了口氣。
“怎麼辦?”程希看了眼小畢,路燈的映襯下,覺得他快哭了,突然有些自責。
“你倆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鄭航向這沒用的兩個累贅揮了揮手,沒理小畢在一旁焦急的低喊,手腳輕巧地幾躍就貼著牆邊往前走去。
小畢忐忑不安地等待,程希心裡也莫名地擔優。很想跟去,但不想讓小畢更加忐忑,還是搓著手守在了原處。幸好鄭航速度很快,沒五分鐘,就突然在巷口出現,手中還半拖著個人,正是最初搶程希的那個小賊。只不過,這一次,小賊被鄭航捂著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小畢拿出了幾張福林在小賊面前甩了甩,說出一句“帶到地方,這錢全歸你”,小賊的哭臉立刻變成了笑臉。
有人帶路,路就變得異常順,不過三五分鐘,就走出了居民區的深巷,商業街,行人也多了起來。小畢非常守信,把錢遞給小賊,讓他離去。再也等不得尋找地鐵站,見到一輛計程車,就直接打了車,鬱氣沉沉地帶著二小回了慰問團所住的飯店。
沒有任何意外地,三人一起被等得焦急的林立新罵了個臭頭。最初逼著程希練習《匈牙利田園幻想曲》的那個黑臉惡魔林立新再次出現,嚇得程希本能地立正站好,大氣都不敢出,甚至沒注意到旁邊的兩個男人也與她態度差不多,戰戰兢兢。
林立新不罵人,只訓人,一怒起來氣場異常強大。就算歸不著他管的編外人員鄭航也下意識有自己正在面對震怒的武將軍的錯覺。小畢更別說,本來就是林立新的直接下屬,更是對這個平時笑得一團和氣的林隊長本能地害怕,要不是有二小在旁邊看著,他八成腿都要抖起來。
行政工作做多了,林立新的口才非凡,訓起人來長篇大論,還言之有物,來來回回說一件事,不帶重詞的。程希他們回來的時候已是凌晨十二點多,這一訓就直接訓到半夜兩點去了,直把三人訓得慚愧不已,程希已困得直眨眼睛,才放了三人回去休息。不過,最後還是留了個一人寫三千字檢查的懲罰。
所幸,林立新氣過訓過就算完了。只是拘著三人,絕對不讓出門。但對著三人的時候又恢復成長年笑眯眯,聲音低軟有磁性的和藹長輩了。
“老師。”程希見林立新對於自己這兩天的刻苦練習很滿意,終於敢提出一點點要求了:“我想給舅舅寄張明信片,還想給舅舅買兩瓶匈牙利紅酒,你看行嗎?”
林立新想了想:“你還有錢嗎?紅酒可不便宜。要不我先給你墊上吧。”
“不用不用。”程希連忙擺手,賊兮兮地笑了起來:“我一直都沒花錢。那天我在地鐵裡表演,得了不少報酬,除了吃了那頓飯,還有些剩餘,買紅酒應該沒問題。”
“對了,關於你在地鐵表演的事……”林立新眯起了眼睛,這個動作讓程希一下警惕起來,這不會是林立新要發火的前兆吧?趕緊立正站好,低下頭,一付認錯態度良好的架式擺出來,以林立新幹脆的個性,總不至於為了一件事三番五次地訓自己才是。
“你膽子不小。”林立新哼了一聲,笑容並沒有消失,這讓細心觀察的程希鬆了口氣:“記住,這事從來沒發生過。我已經讓小畢封口了,你這小丫頭也別到處說去,聽到沒?!”
程希愣了下,連忙點頭:“是,老師。”頓了一下,程希笑起來:“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