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跟錢元脩說起了當時護送錢元脩一家的兵士們回去說錢文慧路途生病,幾次病危的事情,“他們當時就急了,鬧著要來益州,要不是我和幾位兄弟們攔住,還不知道他們會犯什麼錯誤。”
錢元脩嘆了口氣,也是一臉後怕的樣子:“說到當時確實很危急,要不是你弟妹堅持,恐怕慧兒當時——”,不說郭燕當時白日黑夜不敢眨眼的盯著,錢文慧幾次連藥都咽不下去,還是郭燕一口口哺進去的,就連食物也是親口度進錢文慧嘴中,才能保障她沒有被病魔奪走生命。
“我託朋友找了一本武功心法,極適合女孩子修煉,不說武藝如何,卻聽說修煉這種功法的女子都身體康健,很長壽的。”錢文慧一直習武健身,可惜那些陽剛氣極強的硬功夫並不適合她練習,所以習武健身,只是鍛鍊,並不能夠改善她的體質,一旦遇到點風寒,就極易犯病。李應專門託朋友打聽適合女孩子們學習的武藝,好在他人路廣,還真讓他給淘換了來,這次專程給錢文慧送了來,希望她練了以後會改善一□體。
“李大哥對慧兒真是太好了,我們真是無以為報,若是李大哥不嫌棄,不如讓慧兒拜你做義父如何?”錢元脩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認識了這麼多好兄弟不說,還受到李應格外的幫助。
雖說自己兼職的那個職務見不得光,卻是直接歸皇上領導,而且行事很寬鬆,明暗兩個職務搭配起來,不僅是他晉升的捷徑,還是他保全性命的保障。
就拿這次雪兒姑娘讓郭燕帶話來說,若是沒有了那個兼職,當時一聽到雪兒姑娘的話,絕對要先去找確鑿的證據才敢上報給皇上,可是忠順王爺的那種證據是那麼好取的嗎?無論他們怎麼小心,可不敢保證不會被對方發現蛛絲馬跡,一旦被對方猜疑,就有可能會被人先下手為強,——。而因為這個兼職,錢元脩就可以透過另一種渠道,完全可以跟無事人一樣,暗地裡忠順郡王有異動之事遞上去,迅速又隱秘,完全避免了有可能發生的打草驚蛇,被殺人滅口之禍。
可以說,錢元脩被皇上破格提拔,坐到益州知州的位置,是跟李應脫不開干係的,他們還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女兒的身體,錢元脩想到自己和家人受李應恩惠頗多,覺得無以為報,於是想出讓錢文慧拜李應做乾爹的提議。
“錢兄弟說的當真?”李應眼睛突然暴睜,心中狂喜,雖說李應對郭燕有著某種見不得人的心思,可他一直注重影響,輕易不敢打聽郭燕的事情,就連一些正常的交往也變得有些侷促。因為得不到,他越是覺得放不下,那種想打聽又顧忌的心情,已經摺磨的他快要瘋狂掉,如今錢元脩終於提出了一個可以正常和她親近的途徑,李應怎麼不會抓住:“只是弟妹那裡?”
“李大哥放心,她若是知道,肯定會很高興的。”一提到郭燕,錢元脩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幸福,李應心底有些酸楚,點頭道:“那我就厚著臉皮認下慧兒做閨女了。”
李應認錢文慧做乾女兒之事,很讓秦明和關勝吃味,他們私下裡跟錢文慧抱怨,說她厚此薄彼,只認李應做乾爹,把自己撂在這一邊,錢文慧嘻嘻笑的開心,“你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生出像我這麼大的女兒,認你們做乾哥哥還差不多,只是,你們想低我爹孃一輩麼?”錢文慧早被幾個“名師”教導成了黑芝麻餡的包子,咬文嚼字的功夫見長,幾句話就把秦明和關勝憋的臉紅脖子粗,吭哧了半天才道;“算了,我們還是做你叔叔好了。”
郭燕事後知道,笑的肚子疼,轉而就跟他們商量起調任之事:“你們來的太好了,我們這裡剛好有一件極為機密的事情需要可靠的人手,正好也有大人物在,只要他開口,想必給你們調個地方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離開那裡。”?有三年的莫逆之交在前,又有李應認錢文慧為女在後,秦明和關勝等人也把錢文慧看的跟眼珠子一樣,郭燕自己心中也早就把他們看成了兄弟親人,想著讓他們離開邊疆那基本無法晉升的地方,只是這幾個人可都在邊關待了多年,還有許多的朋友兄弟再那裡,在這個妻子是衣服,兄弟是手足的時代,郭燕並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離開那些緊密無間的兄弟們。
李應幾個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李應代表秦明、關勝兩個道:“一輩子困在那裡有什麼出息,要是有辦法調出來,我們自然是願意的。”秦明關勝也道;“我們家也都是尋常百姓,自己性子也耿直,不會敬奉上司,才被髮配到那個鬼地方,若不發生戰爭,恐怕就一輩子困在了那裡,若不是嫂子惦記著我們,還想著給我們送丫頭婚配,這一輩子恐怕就真的打光棍了。”兩人提起郭燕給他們送丫頭做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