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是有意所為,他生怕在提出一個需要他罔顧聖命的事情來讓他為難,錢元脩的事情牽扯到太上皇,他還可以周旋一二,要是再扯出一個別的,他又要拿什麼來推脫?他還有家人孩子以及師門,不可能為了別人搭上他們的性命。
李應等人則是開始為郭燕夫妻擔心,也無心跟岳飛說些有的沒的來徒添煩惱,岳飛身兼其他的皇命,他們大概也猜的到,不過是押解南詔王回京受審,或者應該說是“自辯”的內容,不過,那些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幾個人百無聊賴的跟岳飛寒暄了幾句,就託詞告辭出了元帥大帳,岳父也不強留,他也需要時間趕緊把“錢元脩夫妻”“聖恩深厚”而大難不死的訊息傳回京城。
一出大帳,略走了幾步,關勝就提出,“李大哥在此支應著些,我和秦明還是連夜趕回去跟他們通個訊息的好。”
雖然他們都看出了岳飛的態度,可是,決定權畢竟不在自己手裡,若是就這樣任由事情發展而沒有下策已對,難道真的要讓錢元脩和郭燕去跪迎宣讀他們“諡號”的聖旨?
李應到底年紀大一些,行事周全,留在此多跟岳飛親近,或是透過時遷來拖延一下時間,而秦明和關勝仗著年輕,就可以連夜趕回去,通知郭燕夫妻,佈置起來,以應付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郭燕第一時間得到這個訊息,差點破口大罵,可是因為氣的狠了,那話竟然堵在喉嚨裡,半天也吐不出來。
錢元脩也傻了眼,自己沒有死在對手那裡,難道要被皇上“賜死”?不是他不捨得去死,只是,自己死也罷了,為何還要捎帶上郭燕?
還是秦明和關勝一個勁的問;“錢大哥,嫂子,你們可有什麼辦法?”兩人都是古人,思想裡都有君要臣死,臣就立即去死的思想,他們又是軍人,經常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對生死本也不是那麼看重,卻不料,這次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又事關郭燕,一時半會兒,竟然也開始惜命起來。
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有想到合適的主意,因為時間緊急,不得不催著錢元脩和郭燕想辦法。
“媽的,他要我死,我就死啊,我那麼sb嗎?”郭燕罵了一句髒話,在錢元脩和秦明、關勝目瞪口呆,緊張四顧之中安排起來,“你,你去給我們買鞭炮,我要大擺筵席,給錢元脩納妾。”lld,老子辦喜事,沖沖晦氣。
“燕子!別胡說。”錢元脩雖然傻了,可是一聽到郭燕的話又被驚醒了過來,尤其是郭燕說給他納妾的話,竟然有些嚇的不行,別人不知道郭燕,他還不知道嗎?這醋罈子可是從根上來的,根深蒂固了“幾百年”的,郭燕特意給他講的,在她們那裡“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若是有一方“出軌”了另一方就可以提出“離婚”,女人自然就能夠“再嫁”。
哦,天,他才不信郭燕會為了這麼一件事就會為他納妾,這件事看起來麻煩卻並不是個死局,——就算是無法可解,納妾可以避免死亡他也不幹,他不要因為賭氣就跟郭燕生分了,倒是寧願跟郭燕生死同穴,也不願意看到她跟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嫂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什麼玩笑?”?他們原來是不知道錢元脩被太上皇用這種方式“發配”到南詔的,還以為錢元脩真的在忠順一案中躺著也中槍了,隨著事態的發展,如今也多少知道了一些錢元脩跟太上皇之間的“交易”,這麼一個天大的功勞,換來的卻是“賜死。”秦明和關勝卻是知道郭燕的,兩人搖搖頭:“還是別跟錢大哥賭氣了,這又不是他的錯。”兩人聽著是勸解,卻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錢元脩何德何能,身上竟然有這許多的功績,人即使再大度,有些時候,也會醋一醋的。
此事看起來入了死局,可也是他們關心者亂,如今把問題交給了當事人,他們這麼有主意,想必,一定會有好辦法出來,這不,郭燕眨眼間就有了一個“好主意”,只是,看錢元脩的樣子,卻是如臨虎狼般。秦明、關勝知道郭燕這是氣的狠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兩人都知道郭燕是多面的“善嫉”,如何肯給錢元脩納妾?此時說這話不過是自己的一點子小心思罷了。
郭燕倒是想要給自己辦一場婚禮來著,她活了兩輩子,連孩子都是生了,卻連一場婚禮都沒有,想想都疼心的很啊。“那要怎麼辦?”這裡不興什麼多少年婚姻慶典,要不,她也可以藉口穿一次嫁衣,去照張像什麼的,遺憾啊,遺憾!
“老爺,夫人,”幾個人正在愁眉不展,就見外面湧進來了一大堆的人,當頭的兩個大家都認識,就是郭燕家以前的忠友吳仁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