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此時已經是步履蹣跚,被吳年和旁邊一個小個子的人勉強架著在走路,他跌跌撞撞的走的急,吳年擔心他,才喚郭燕,又回頭安慰自己的父親道:“爹,您不用著急,咱們不是已經看到老爺,夫人了,他們都好好的,您不要著急,一定是傳言有誤。”
吳仁卻不聽,依舊是踉蹌著幾步並做一步走,要不是兩邊都有人架著,他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郭燕大難不死忽然見到親人,兩眼含淚的的就迎了上去,錢元脩也感動幾步上去就越過郭燕,一把攙扶住吳仁,關心道:“你們怎麼來了?”錢元脩著急攙扶吳仁,顧不得去看後面的人,卻是知道他們一頭一臉的灰塵,根本就是連洗漱都沒有久趕了過來的樣子。
他們卻都風塵僕僕,口中亂七八糟的稱呼著“錢大哥,”跟錢元脩打著招呼。
錢元脩根本就顧不得招呼後面的人,急著去攙扶吳仁,“吳哥可別這樣,你要我折壽嗎?”又回頭跟郭燕道:“燕子,吳哥病的不輕,快安排屋子給吳哥住下,我給他診脈開藥,趕緊給他服下要緊。”吳仁大概因為長途跋涉,心裡又擔憂錢元脩夫妻的安慰,此時的他已經成了虛弱之態,身上的溫度已經不正常了,竟然是病的不輕。
一句話已經把吳年嚇壞了,連忙給錢元脩解釋道:“老爺,我爹他聽說您丟了,就急著要來找您,這一路上連休息都不肯,好容易到了南詔,又聽說夫人也丟了,更是著急生氣,這病都好幾天了,他也不肯停下來醫治,幸虧找到您的訊息傳過來的及時,我們才——”。錢元脩和郭燕也都聽了出來,要不是他們夫妻被及時找到,吳仁的病情可能就這麼耽誤了。
郭燕聽了也急的不行,也顧不得去招呼那後面跟來的人,急急火火的就去安排佈置房間,好讓吳仁趕緊躺下診脈休息。
還是秦明和關勝認出了來人,大聲招呼起來,“韓頌,你們怎麼來了?”
“啊,大家也是聽說錢大哥的事,才選派了我們來幫著找人,”拜郭燕所賜,錢元脩失蹤的訊息傳的沸沸揚揚,錢元脩的那些便宜妹妹,妹夫們心中也各有所思,是對於一個“疑似”有罪的大舅哥示好,還是趁機落井下石?人多主意眾,最後還是派了人來幫助郭燕找錢元脩。他們緊趕慢趕,還是等到了錢元脩夫妻脫險以後才趕了過來,尤其是看到了錢元脩夫妻安全無恙的站在面前,這些人明顯的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有些底氣不足,“我們來晚了,”他們一路上聽到不少關於錢元脩夫妻遇險,脫險等不少的傳聞,這些人也是擔心的不行。
他們的妻子好歹也是跟錢元脩換了帖子的幹兄妹,出於同僚感情也好,親戚投資也罷,能夠來到這裡,都是一片好心。錢元脩顧不得安頓他們,好在秦明關勝跟這些人都熟悉,就替他們張羅起來,都安置了住處,等到郭燕忙活完出來,就見不大的院子裡人群亂糟糟的如同集市般熱鬧,搬桌子放凳子彷彿要開宴會。
“這是?”郭燕攔了一個人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嫂子好,”那人放下手裡摞了一摞的長條凳,給郭燕抱拳行禮,靦腆的笑了笑,“秦明他們去酒樓定酒菜去了,他們說哥哥嫂子要給我們接風洗塵,原本我們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秦明說什麼要是拒絕了就是不給大哥大嫂面子,我們就——”。
自己什麼時候要請了?郭燕雖然納悶,卻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現在沒有心思請人吃飯,“是啊,是啊,你們的大婚到現在,我們也沒有一起吃過幾頓飯,你們的哥哥遭了難,難為你們還想著,好在他如今大難不死,咱們是該辦個喜事衝一衝啊。”郭燕說到這裡才恍然大悟,為何秦明和關勝會自作主張的替他們請,瞬間也熱情起來:“啊,你們辛苦了,原本不該讓貴親自動手的,無奈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也是借的,人手不夠,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和你們的哥哥就不氣了啊。”錢元脩一代獨苗,突然多了這麼多便宜妹夫,郭燕一口一個哥哥,妹夫的,自己都彆扭。
姑爺上門自然是貴,原本沒有讓他們動手的道理,可是這些人也覺得自己來晚了沒有出上力,現在好歹可以做點什麼,也顯得舒坦一些。尤其是聽到郭燕的話,並沒有把他們這些便宜妹夫當外人看待,更是個個使足了力氣去整頓桌椅板凳。
還有人想到郭燕說的辦喜事衝一衝晦氣的話,就自作主張的跑去買了鞭炮紅紙綵帶什麼的來,不到半天的功夫,郭燕和錢元脩借住的院子,就被打扮的花枝招展,門上貼上了大大的福字,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還是要辦喜事,娶新娘子呢。
即便如此,眾人還不覺得盡興,男人多少愛起鬨,人多的時候尤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