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是永遠堵不住的,咱們自己只要問心無愧就行。”錢元脩自從重傷在身有了暗疾,原配的妻子又跟人跑了起,就一直生活在人面嘲弄的眼神裡,即使後來官位提升,那些表面巴結背後諷刺嘲笑的人也不少,時間久了,早就練就了一身處變不驚的態度。
他跟郭燕會如此恩愛,可以說是郭燕的來歷不同尋常,不介意他的經歷,也可以說是兩人同病相憐,簡直就是天賜的良緣。
可小女兒到底還小,錢元脩擔心她受不住刺激,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出來,才出言安撫。
“我知道,就是連累娘被人罵,心裡不舒服。”郭燕和錢元脩搬進城裡住,為的就是方便錢文慧回家小住,郭燕產子,錢文慧自然是要在家侍候的,這次弟弟滿月,來的多是些趨炎附勢之人,錢文慧只在開始的時候應付了一下眾人,就避到自己屋裡去了。
直到七王妃過來,錢文慧對她心有牴觸,也沒有主動出來招呼,還是郭燕弄不明白七王妃到底說什麼意思,又賴到什麼時候走,才讓人把她偷偷叫道自己院子裡,幫忙照看兒子。
錢文慧知道七王妃單獨留下,恐怕就沒有好事,就尋了個梯子翻進院裡裡,偷聽她跟郭燕的話,剛好錢元脩也找地方翻牆,就踩了錢文慧架著的梯子過來,父女兩個這才有了同時偷聽壁角的行為。
她聽了這半天,對七王妃無端的指責真是氣極無賴,一想到自己的身世,更是羞憤難當,要不錢元脩就在身邊守著,說不定她真的會衝出去跟七王妃對罵一頓。
她知道此事怨不得誰,自己雖然可能是景宏的女兒,可是,娘和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著去攀附富貴,被逼被封為公主,伴隨著的也是和親的命運,自己那一輩子的幸福去交換這個所謂的身份,又有誰能說自己是吃虧還是佔了便宜呢?自己一家人有苦說不出,這七王妃也逼人太甚,竟然上門來指責母親,她當自己一家人真的是不敢反抗,由著他們皇家人來欺侮嗎?
“罵吧,罵吧,”錢元脩釋然的笑了笑,“她今天這一罵恐怕還是好事,你聽出來了沒,你娘打的什麼主意?——”
“嗯,娘恐怕要金殿面君呢,”錢文慧冷笑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那位倒是是護著自己的弟媳還是向著娘呢?”
“那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的態度,”錢元脩搖了搖頭,擺手道:“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弟弟那裡,就託付給你了。”
“爹孃放心,弟弟那裡有我照顧,只是,你們要主意身體,別勞累了,尤其是娘剛滿月。”錢文慧一臉的擔憂,緊忙的囑咐道。
“我倒沒有事,就是你娘要遭點罪,你回頭讓人熬上藥湯備著,等我們回來,就讓你娘泡著去去寒氣。”錢元脩說了幾味中藥的名字,又搖頭道,“你娘一泡藥湯,你弟弟再吃她的母乳就不合適了,好在還有奶孃在,也餓不著他。”郭燕生了這個小兒子,跟有錢文慧那時候一樣,堅持自己親自餵養,只是人家大家族都有請奶孃的習俗,錢元脩如今也不差那幾個錢,就也請了一個備著,郭燕也想著讓她幫著自己帶帶孩子,自己也好空出時間恢復身體,就留下了她,因為自己的孩子不用她餵養,還大度的讓她哺乳自己的孩子,那奶孃有銀子拿,還可以繼續餵養自己的孩子,簡直對郭燕就要五體投地了,照顧郭燕的小兒子自然也是極為盡心的。
等錢文慧回去一說郭燕暫時不能夠餵養弟弟,那奶孃當即就停了自己孩子的奶,要全心餵養郭燕的兒子,還是錢文慧阻攔了她:“弟弟年幼,如今也吃不了多少,你的奶水也足,餵養兩個應該沒有問題,你要是實在擔心,就每次餵過了弟弟再喂小栓子吧。”小栓子就是奶孃的兒子,比錢文慧的幼弟大上兩個月。
錢元脩交代了錢文慧留在家裡管家,照顧弟弟,才幫助錢文慧翻過了院牆,自己也從院子門口進來,裝作剛騰出功夫來給七王妃見禮的樣子,一見到郭如此生氣,忙的先要給七王妃道歉行禮:“內子自有孕後就脾氣暴躁,七王妃還請勿怪罪,七王妃大駕光臨,來給犬子賀喜,下官多有怠慢,還請七王妃海涵。”
郭燕卻一把攙扶住了他,“你理解有誤,人家根本就不是來賀喜的,這擺明了是砸場子嘲笑咱們的,”?把剛才七王妃著急上頭說出的話學了一遍,手上掐了錢元脩一把道:“我嫁給你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完壁,原本也覺得有愧於你,好在你不嫌棄我,還替我掙了誥命,就連我們的女兒,也因為你的緣故,被皇上親眼有加得封公主,可是,你聽七王妃說的是什麼話,我的女兒什麼時候成了七王爺的了,就算是我先去是桂家的婢女,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