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如今想要脫身,還得另外想辦法。
“這是那裡?”郭燕小睡了一覺,終於醒來,看到錢元脩雖然消瘦,卻也是個囫圇個的情況下,郭燕開口問道。
“不知道,”錢元脩嘆了一口氣,又舊話重提,“你這是何苦?”
郭燕苦笑:“你若是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是郭燕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訴錢元脩自己對他的感情。
錢元脩怎麼不會動容,可是想到自己夫妻如今的處境,也激動不起來:“咱們都不在了,孩子們可怎麼辦?”雖然錢展鵬長大了,可既未娶妻,又未生子,尤其是錢文慧,面對那五不娶的風俗,她更是無法嫁個好人家。
郭燕苦笑;“所以我才要來找你,你以為你若是不在,留下我一個寡婦失業的,有什麼用,不過是多了一個被人恥笑,欺侮的人而已。”她那三品的誥命,在南詔或是那種藩國小邦糊弄人還行,這也是南詔的臣屬們心中有鬼,怕的是郭燕背後的大興皇室,若不然,她又算得了什麼,這次越權逼官,回去不被人捉拿起來問罪就不錯了。
那東西在大興尤其是京城就愈發的一文不值,若是錢元脩死了給皇帝帶來許多的好處,皇帝沒準還會憐惜他們一下,可是,他們母子三人在真的要靠他人的憐惜過日子嗎?
皇帝高高在上,替他賣命捐軀的人多了去了,他又那裡有那個心思去一個個的都照顧得到,一時的憐惜還行,等過幾年,他們的境遇就得另外估量了。
錢元脩此次若是不論生死,大概會是有一個好封賞的,可是,他到底是做過“逆黨”,皇帝就是給了他榮耀,又有幾個人會因為這一點子榮耀而照顧活著的人?
會有人說,錢展鵬不是起來了嗎?
錢元脩即使用性命替他正了名,可是有他父親在前,他一旦從官場上崛起,不就是擺明了是替皇上做黑手,別人有如何不會防著他?他的官途一定很難順遂,除非他真的再去做皇帝的“暗衛,”可這樣的生活連自己夫妻都怕了,難道還讓他也深陷其中?
所以,無論無法,活著回去的錢元脩怎麼都比死了的有用。就是做擋箭牌也好,兒女們也會多一個大樹罩著,活的輕鬆些。
“我試過很多次了,根本就出不去。”不過是多陷進去一個人而已。
“那又如何,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死都不怕,只是對不住孩子們了。”郭燕不是真的狠心可以拋下孩子們於不顧,可是,她也沒有辦法,這不是前世,一個女人離開了男人照樣過日子。自然,如果她對錢元脩沒有這麼深的感情,她也不會捨身賠死,可是,錢元脩在這十年裡,對她投入的東西足夠換取她為其捨棄生命。
再說,郭燕也不是那種輕易言死的人,這次她是算準了南詔王不會真的讓她去死。
那具假的錢元脩的屍體,如果南詔王有把握可以矇騙過郭燕的話,為何不在郭燕來找到他之前弄出去,反而要被郭燕逼到門上才想著讓外人找到?
想必,他是想要逼錢元脩什麼,讓他們雙方有個牽制罷了。
“他逼你做什麼?”
錢元脩苦笑:“他那裡逼問,好吃好住的養著我,隔三差五的給我一些你的東西,只是讓我畫這個。”錢元脩從身後摸了一把木頭槍出來,才幾天的功夫,就被錢元脩摸的掉了顏色,跟初送來的時候比,簡直就是一塊爛木頭。
“我想差不多就是為了這個。”郭燕噓了一口氣,她左思右想,總歸是把南詔王冒險劫持錢元脩的原因歸結到這種他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東西上。根據錢元脩當初從忠順那裡探到的訊息,忠順大搞是為了拉攏同盟或者是跟聯邦展示實力的原因,把自己手中的槍支賣了一些出去,雖說都是要淘汰了的東西,而那價錢卻是驚人,到底是把大興景氏用來震懾四方的“神器”給洩露了出去。
要知道,皇帝的五萬黑甲兵,對於槍支彈藥使用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就是使用壞了的兵器,都會回爐重鑄,從來沒有一槍一彈流露出來過。大興三百年無戰事,士兵們訓練也都會找回彈殼,於是這些槍彈越傳越玄乎,等過了三百年,竟然成了人們口中傳誦的天兵神器了。
購買忠順彈藥軍火的自然就有這南詔王。
雖然是被淘汰下來的東西,可是那威力也夠南詔王吃驚的。
見不得實物倒也罷了,他頂多還是想想而已,這一見到了實物,他心裡還不癢癢的貓爪似的想要自己擁有可以製造它?
南詔一直不老實,就成了景氏皇族打壓的物件,可他們不知悔改,又一心復國,所以,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