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軍步槍上掛著一隻雞。市民們順著牆跟低著頭匆匆而行,在一處牆角里,希特勒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少女蜷縮在一個士兵面前,士兵毛絨絨的手順著領子伸進她的內衣裡。
他苦笑了一下,閉上眼睛舒服地躺在專用座椅上,一絲溫暖從屁股底下透過來,原來椅子還可以加熱呀。飽暖思淫慾,一陣陣爆笑讓他睜開眼睛。情人與副官們正熱火朝天地打撲克。冉妮亞咖啡色風衣下穿著紅色的高領毛衣,超級波霸上戴著他從巴黎偷偷買的項鍊,黑色絲襪配上棕色的靴子,時不時站起來叉腿擰胯,溫柔中帶著狂野氣息,美腿與翹臀的極致誘惑。
再看麗達,扭腰擺臀時露出後背上的一大片雪白的肉,牛仔褲繃得屁股溝都出來了,他的眼光已經透過牛仔褲,白皙豐腴誘人的無敵美溝浮現在眼前……
激昂的軍樂聲打斷了他的德國夢,一看樂了:莫斯科大酒店覆蓋著卐字旗,一隊供他檢閱的儀仗隊杵在街道兩旁,第三帝國極品貴胄和俄羅斯的衣朱帶紫們冒著風雪在莫斯科大酒店門口垂手站立,元首的車剛一出現,軍樂隊馬上高奏起《第三帝國行進曲》。
希特勒一本正經地與高官們熱情洋溢地握手,好像他們八輩子沒見面了,實際上昨晚他們還在一幢樓上搞**——各自摟著文工團的姑娘睡覺。
他發現少了一個人:“哎,怎麼不見鮑曼?”幾個人搶著回答:“他給你收拾房間呢。”
大家眾星拱月一般將希特勒送入四樓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滿樓道腳步的轟鳴蓋不住鮑曼的吆喝聲:“傻瓜啊笨蛋啊叫花子啊,你給元首買的什麼床單呀,他不喜歡粉紅色你不知道呀。”
第17節 希姆萊給冉妮亞送戒指
一陣純屬表達忠心的喧鬧過後,客人們都走了,房間裡剩下德意志第三帝國黨和國家領導人:政治局委員希姆萊、戈培爾、裡賓特洛甫、約德爾和鮑曼,陸軍總參謀長哈爾德,還有從外交宴會上拽來的外交部長牛賴特。麗達一本正經地拉上厚厚的窗簾,薇拉一絲不苟地擺上一束從馬爾他空運過來的風尾花,冉妮亞開啟紅色牛皮封面上印著老鷹花環卐字國徽的新記錄本,鄭重其事地寫上:“帝國形勢討論會莫斯科一九四二年十一月”,鮑曼把本子拉過來將“帝國形勢討論會”劃掉,改成“帝國形勢務虛會”。
希特勒的開場白不光是永遠正確的廢話,還是連諷刺帶挖苦的反話:“進入莫斯科已經一個禮拜了,閱兵結束也好幾天了。這些天同志們非常辛苦,檢查工作,視察基層,體恤民情,增進德俄友誼。這個,佔領莫斯科並不意味著戰爭結束,我們絲毫不能鬆懈,所以今天把大家招來,目的只有一個:討論當前的形勢和任務。由於政治局兩名委員缺席,尚不能……”
門“砰”地開了,弗拉索夫醉醺醺進來,搖搖擺擺地向元首敬禮,氣衝如牛地嚷嚷:“敬愛的元按按首,由於塞哎哎車,我從格拉諾夫斯基大啊啊街的政府公寓跑跑跑步過來的。”然後接過侍衛從門外遞過來的椅子坐在門旁邊,盡力把自己挺成杆標槍,幾分鐘後酒勁發作,眼皮灌了鉛一般沉重,高昂的頭顱變成麵條,一寸一寸地癱軟下來,最終耷拉進兩腿中間,與自己的老二面對面交流感情。
“酒壯慫人膽。”麗達咬著手指頭望著與自己老二算賬的弗拉索夫。
冉妮亞小聲地向鮑曼求助“這算什麼會?”
“帝國形勢務虛擴大會。”鮑曼說。
於是冉妮亞先惱火地看了眼給她出難題的弗拉索夫然後刷刷地記錄。而政治局委員們像打量插班生一樣瞄了弗拉索夫一眼,然後這些權勢炙人的黨政軍領導人伸長耳朵聽希特勒通報下午的情況,花了十分鐘時間熱烈討論:半分鐘深刻理解增兵非洲的重大意義,一分鐘關注隆美爾的病情,八分三十秒對文工團外派非洲、鮮花插牛糞、白菜讓豬拱深表惋惜和悔恨:希姆萊後悔把自己拘得太厲害,沒有嚐到鮮,戈培爾後悔還有那麼多美女沒來得及開發。大家一致要求將文工團駐紮在馬爾他,心裡默默發誓,今後要加大對馬爾他的視察力度,而且不能帶家屬。
接下來一陣沉默。大眼瞪小眼,斜眼瞪對眼,集體在同一的心事裡沉默。這兩天的事太戲劇了,尤其是發生在元首身上,誰都不好開口。
希特勒用手遮擋著眼睛把自己埋進沙發裡,希姆萊坐在元首旁邊的沙發裡玩弄著一枚獎勵有功之臣的黨衛軍閃電戒指,戈培爾、裡賓特洛甫、約德爾坐在三人沙發上發著呆,哈爾德在寬大的床沿上正襟危坐,牛賴特穿著燕尾服坐在小板凳上,燕子的尾巴攤在地上被人踩來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