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姆萊輕咳了一下,大家被啟用了,直眉瞪眼地望著他。希姆萊面向戈培爾,說話聽來總是陰惻惻的:“我說博士,平日裡你不是挺能說的嗎?”
戈培爾囁嚅了什麼,可能連他自己都沒聽到。希姆萊一個酸酸的表情:“嗯,我們的總理夜夜當新郎,新娘七、八個,勞累過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看不要勉強了。我先說吧。首先我要把這枚戒指送給在座的一位姑娘。”
正打算倒水的麗達趕忙放下了暖瓶,使勁搓自己的手指頭。三個姑娘中希姆萊對她最好,對冉妮亞一向不待見,冉妮亞也就敬而遠之。薇拉懷著對老一輩有產階級革命家無比崇敬的態度畢恭畢敬,而人家連個白眼都不願意回。
希姆萊喊冉妮亞的名字,她正一絲不苟地往鋼筆裡吸墨水,他只得提高了聲音:“冉妮亞中校!通常我喊人不會喊第二遍的。”
“哎,啊,噯。”冉妮亞因意外而錯愕,望了一眼同樣意外而錯愕的麗達一眼,迅疾奔過來,匆忙間把墨水瓶都打翻了。她一個漂亮之極的敬禮,與此同時牛賴特喊起來:“你又踩我燕尾服了,這是今晚第三次了。”
“冉妮亞中校忠誠於國家社會主義運動,我代表黨組織進行表彰。”希姆萊從沙發上站起來,迫使冉妮亞把胸脯挺得最高,**差一點要衝出牢籠。黨的第一副主席親自把戒指給她戴上,讓她激動得流出了熱淚,正想豪言壯語被截斷:“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定一條規矩:今晚我們的眼睛往前看,舊事勿提。”他的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響應,表現是大家都長吁了一口氣,雕像們恢復了人形。
希特勒挺起了腰,心裡在翻江倒海:希姆萊啊,你真聰明,不愧為是帝國的棟樑。你不光是殺人不見血,捧人也不留痕跡呀。什麼忠誠於國家社會主義運動,分明是因為早上的發飈嘛。也就是說,對冉妮亞把我從迷夢中拉回來的表彰嘛。
在政治領域裡,有些事情是隻說不幹的,有些事情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這兩天元首跌進了夢鄉,迷失了自我,大家都很著急,但也只能是乾著急,作為下屬,指責頂頭上司是政界大忌:你丫的安什麼心?想篡黨奪權是怎麼滴?幸虧這個姑娘將元首從迷夢中拉了回來,為黨立功,為大家解圍,為帝國化解了一次危急,獎勵個破戒指算什麼。
現在,希特勒一臉的如沐春風,說:“我的希姆萊,我們進入莫斯科好幾天了,當前最主要的問題是三個字:怎麼辦?”
希姆萊的反應之快,只能說明他早有預謀:“迅速恢復莫斯科秩序。我建議,將黨衛軍骷髏師師長艾克上將調過來,那傢伙是個鐵血心腸的人,不出半日,莫斯科必將恢復平靜。”
元首大搖其頭:“鐵血心腸不假,不過婆娘嘴也是真的,那傢伙看不慣的事太多,說頭太多了。今年夏天,我和鮑曼到他的防區視察,好傢伙,一晚上他給我提了十條意見。害的我……”鮑曼快言快語:“害的元首和我晚上都不敢和情人睡覺,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
戈培爾第一個義憤填膺:“還有這事?他怎麼管起領導人的私生活了。”約德爾向大家證明他毫無幽默感:“那是夏天,你們不需要暖被窩吧。”
希特勒:“我敢肯定希姆萊,如果這傢伙來,給你第一個提意見。”
希姆萊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他說我什麼?腳正不怕歪,明人不做暗事。”
希特勒只好苦笑了一下:“是啊,你的正腳讓那雙歪鞋子帶到卡盧加圈地辦雞場去了。給你說,如果讓艾克知道你在卡盧加辦養雞場的事,要不了兩天,整個歐洲都傳的沸沸揚揚了。”
“而且傳的更玄乎,說為了壓秤,希姆萊倆口子往雞屁股裡塞鋼珠鐵砂,就像有人當年辦農場時往牛奶裡摻水一樣,哈哈哈。“戈培爾尖酸刻薄地說,為自己一石兩鳥自鳴得意。他看到當年的農場主鮑曼氣得吹鬍子瞪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愈加開心了。
希姆萊瞅了戈培爾一眼,歪頭想了下,吸了一口氣說:“也是啊,既然骷髏師師長不行,那把帝國師師長……”
戈培爾又一陣挖苦,引來幾聲懶洋洋地笑:“那好啊,我知道你倆是二十年代的生意夥伴,你們可以重操舊業搞聯營了,你搞養殖,他搞營銷,配合默契,相得益彰,珠聯璧合,狼狽為奸啊。”
“那傢伙腦子一陣清楚一陣糊塗,也不行。”元首乾脆地否決了,“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過了,首先從陸軍裡選擇,黨衛軍是精英嘛,關健時刻再上也不遲。”
“好吧。”隔著眼鏡能看到希姆萊的一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