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將軍同志,請你介紹情況吧。”
有人向車廂裡喊叫:“格魯勃斯,米沙,你倆趕快下來,別丟人現眼了。”
幾分鐘後,兩個活寶磨蹭著下車了,格魯勃斯褲子的扣子還未扣齊,米沙屁股上溼汪汪的一片。
韃靼跳到格魯勃斯面前學著他的腔調:“我的米沙,我受不了啦,我那麼照顧你,讓我爽一下吧,求你了。”又跳到米沙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格魯勃斯忸捏著:“住嘴,別碰我,離我遠點,我已經讓你……”
大家鬨堂大笑,盜竊犯一旁給韃靼的話配著動作。隊醫狗蛋挑唆:“咋,他這麼埋汰你,你還不削他呀。”格魯勃斯便向韃靼追去,韃靼逃得快,沒追上,他一腳踹在盜竊犯屁股上。
師長悄悄對拜倫說:“這就是突擊隊呀?簡直就是烏合之眾,元首怎麼把他們當寶貝似的。”
拜倫回頭望著躲藏在房間裡打扮的冉妮亞,冉妮亞示意就要出來了。
金髮飄逸、囅然而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的冉妮亞出來了,臉像一撞會破的薄皮柿子,又像塗上了一層胭脂,她像一片輕柔的雲,向一群虎視眈眈的男人飄來。
卡爾梅克人背對著門口對突擊隊員們訓話,隊員們衝他身後擠眉弄眼,驚回首,突然像燙傷了一般驚叫起來:“冉妮亞——”、“放羊娃——”兩**喜過望,擁抱在一起,下面的隊形亂了,突擊隊員們也跑過來抱成了一堆蜜蜂窩。
師長喊叫:“給每個隊員發兩包德國非那斯香菸。”除了狗蛋,沒人把他的賞賜當回事,狗蛋扔給他一包美國“駱馱”說:“你整個老趕(外行),德國煙柔勒巴幾(沒勁),還是美國煙勁道大,七勒喀察(痛快)。”
師長一臉困惑,問拜倫:“他說的是日本話嗎?從那兒找來日本人?”當聽說是中國人時,困惑變成了憤怒:“我們跟俄國人打仗,該人家中國什麼事?”
冉妮亞對卡爾梅克人耳語:“元首在上面。”他眼睛睜大了,一臉驚奇地奔向二樓,少頃他開啟二樓窗戶喊叫:“大家休息,米沙上來。”
卡爾梅克人簡要彙報了北方戰況後,李德開門見山地說:“蘇聯破壞分子化裝成德軍,在我軍後方燒殺搶yin,然後嫁禍到德軍頭上,目的是挑起居民對德軍的仇恨。你的任務:第一、找出破壞分子向老百姓示眾;第二、搜尋證據,包括人證物證,我要讓英美看看他們支援的是什麼貨色。”
卡爾梅克人不以為然:“這些傢伙不會被俘獲,只能堅決消滅。其實,就算我們掌握了證據,他們會說是捏造的”
李德瞅著冉妮亞,她點頭:“他們絕對會找出相反的證據,證明那些壞事是我們乾的。”
李德愕然,半晌,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先審訊那兩個該死的破壞分子吧。”
卡爾梅克人轉向冉妮亞:“犯人在那?”
“地下室。”
一小群人來到陰暗的地下室,李德和師長坐在審訊室隔壁的觀審室,那裡有一塊玻璃,從這裡看審訊室清清楚楚,從另一面看不見。
李德煩躁起來,他忘記拿杯子了,最近口渴得厲害,一會不喝水就覺得胃裡燒得慌,善解人意的愛得萊德小姐給他端來了水杯,他拍打了下她的手背,以資鼓勵。
愛得萊德小姐站在元首旁邊,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師長瞟了一眼,不願意當燈泡,他也要求去審訊,李德揮揮手,愛得萊德坐在他的位置上,替他端著杯子。
地下室裡有個分隔成幾小塊的大鐵籠子,裡面分別關著一男一女,女的好像睡著了,男的聽到響聲,抬起滿臉血汙的頭。籠子前面孤零零一張審訊桌,旁邊是兩盞從照相館搬來的造型燈。
師長把拜倫拉向桌子中間位置,拜倫跳開,讓師長坐中間,兩個少將展開了一場角力比賽,卡爾梅克人魚翁得利,大大咧咧地坐到中間,兩個角鬥士停止了動作,撒手時師長還拖著尾音:“你是上使,理應你坐中間。”
第13節 艱難的審訊
審訊室太簡陋了,四個人擠在一張小桌子後面,擔任記錄的米沙只得坐在小板凳上,用膝蓋當桌子,做出一副奮筆疾書的樣子。
坐在桌子兩邊的兩位德軍少將互相安慰。師長安慰拜倫:“人家是俄國人,俄國人審訊俄國人,比我們方便點。”
拜倫自我安慰:“對方最多不過是個上尉,何勞我們將軍親自審訊。”
“姓名。”卡爾梅克人當仁不讓地擔任主審。
“都是她讓我乾的,不干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