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些事來,“那陰老夫人卻是姓董的!真定王府大亂?所為何?”
“彷彿那董興將真定王麾下一名陳慶之人害的家破人亡,還拿到了真定王劉揚麾下一支軍隊。”那侍衛道。
劉秀瞳孔猛然一縮:“速速查清!”
“諾,諾!”
過了許久,程立方悄悄上前為劉秀添溫酒,他剛靠近,便聽劉秀低聲道:“其心可誅啊!”
程立低下頭去,認真添酒,心頭一時卻轉過了好幾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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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黃門站在長秋宮宮殿將程立所吩咐之事一一說清:“……娘娘,便是如此了。”
“賞!”郭聖通看了看身旁葵女。
葵女從袖中摸出一包錢來給他:“拿去買個酒吃。”
那小黃門慌忙謝過,便離了長秋宮。
“況兒此次做的不錯,只不知,舅舅那邊如何了。”郭聖通抱著懷中劉疆,看向窗外,一時竟有些感嘆,“疆兒,真的不一樣了,你舅舅如今也能護住你了,歡不歡喜?”
劉疆看著郭聖通的手指,黑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他尚聽不懂郭聖通的話,只習慣性地伸手去抓她的手指,順便,露出個大大的無齒笑容來。
“娘娘,”葵女道,“婢子從未見過像小太子這樣的孩子。打出生起就知道逗阿母開心,從不哭鬧,永遠笑的那麼開心。”
“是啊,”郭聖通感嘆,“或許,他上一世已將所有的苦難都嘗過了,於是這一世便只餘下笑容。這樣很好,很好。”
上一世的疆兒,明明那麼優秀,劉秀卻從來視若不見。她也是傻,以為那是劉秀對劉疆期望過高所導致的,便不斷地逼迫劉疆要學的更多,更優秀……可,直到她偶然間看到了劉秀對劉陽的態度,她才終於知道:劉秀的態度從來與劉疆劉輔是否優異無關……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她不會讓她的疆兒,輔兒吃任何苦……
葵女不懂郭聖通的話,她心念一轉,還以為郭聖通說的是佛家的‘三生’便不再問了。
“娘娘,還不知那陰興在河北到底如何了,”葵女復又笑道,“不知,他是否能平安無恙的回到雒陽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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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郎君,且醒來,醒來啊!”陰明掙扎著用腳碰了碰陰興。
他如今被綁成了個粽子,直愣愣地一條,根本動彈不得。陰興躺在那裡,倒是沒被人綁著,只是渾身被打的鮮血淋漓,根本沒有一點好肉。不被綁著,也動彈不了了。
‘此次河北之行,到底是得罪了哪一方的神明啊!’陰明悲從中來。更用力地去踢陰興,只想讓他趕緊醒來。
好在,陰興終於醒了:“怎麼了?”
“郎君!”陰明泣道,“郎君明日便服個軟,承認自己的身份吧。那陳慶明顯是看中了郎君不願承認身份,才這般放肆啊!”
畢竟,陰家陰興那是皇親,打不得,可董興卻是什麼後臺背景都無的人,陳慶吃準了陰興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如今小人得志便抖擻起來,要狠命地把陰興往死裡折騰。
話說這陳慶如今能起復,卻是因為郭家埋在真定府的釘子。
陳慶在姚家莊艱難度日之時,偶然聽說了那董興其實是陰興冒名頂替,為的是要陷真定王於不義。從而好危機皇后的地位。
他得了此論,便覺得眼前一亮:不管那董興是否真是陰興,反正他毫無背景身份可言,他為何不以此重獲賞識?
就算獲不了,他也能弄死陰興,為其子報仇了!
陳慶想通此節,便收拾包裹行囊,帶著老妻,兩人相互攙扶往河北而來。這到了河北,他還想慢慢找機會重新進真定王府見劉揚呢,不想,竇驍早已命人關注了他。知道他來,便立刻動用了真定王府的釘子‘偶遇’了陳慶,且對陳慶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陳慶的心機自然不弱,否則他當年怎麼變成劉揚的寵臣的?他自然便打蛇棍上,很快把握了機會。
前次已然說過,劉揚生平最膽小怕事,不然當初聽說陳慶會威脅他的地位,便什麼情面都不講,立刻將陳慶給擼了攆出真定。如今,陳慶口口聲聲說那董興其實是陰興,且這次可搞不好是要殺頭了。劉揚一想到劉濞之前的話,兩下結合互相補充,立刻便覺得自己的頭要不穩了。
他這次還算多長了個心眼,只把陳慶兩口子扣下,待劉濞一行回來,他問了劉濞對陰興的看法。劉濞為了金礦不被陰興分了。自然樂得弄死他,便添油加醋說了很多不好。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