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時,寇恂身為後需官,同郭聖通配合緊密,竟於亂世中,收集糧草,並一次次運往前線。
要知道,郭聖通一直在藏拙,除薊城糧草被燒時出過物資,其餘時候,皆是寇恂以一己之力,保證了劉秀前線所需所有供給。
劉秀心頭本就存了要拉攏馬援的念頭,此時聽了鄧禹的一番話。更是堅定不移了。
那麼,決心已然有了,又當如何行事呢?
鄧禹給了劉秀一個答案:“馬文淵性喜極簡。”
劉秀此時心頭已然有了決定:“既如此。我便親自去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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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劉秀方派了人制平民布衣,便聽得外間步履匆匆而至。來的人卻是他的大姐劉黃。
劉黃見了他便是大喊一聲:“文叔!文叔!李通那廝竟同旁的女人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此言一出,整個未央宮都晃了三晃!
“文叔定要為伯姬做主啊!”劉黃大聲道。
‘轟隆’一聲驚雷在劉秀心頭炸開:難道說,他那個素來對小妹甚好的妹夫,真的做下了如此之事?還生生地氣暈了小妹?!
“大姐莫慌,大姐莫慌!”劉秀忙道,“且慢慢說來,究竟是怎麼了!”
事情是這樣的,劉黃自從拿到了雪狐皮子後,怕做不好損害了這珍貴的皮子,便拿了其他軟硬相似的皮子來練手。如此這般後,方敢再雪狐皮子上用針。好不容易昨夜終於將給劉疆的小衣做好。便想著今日要來長秋宮去看疆兒。
只是一想到小妹劉伯姬對皇后的態度,她便滿面憂愁。
心腹婢女阿姜看了便出了主意,讓她去找劉伯姬一起來宮中,多和皇后接觸幾次,也讓劉伯姬慢慢轉變心意。劉黃自然聽了。
結果一大早去了劉伯姬處,只見自家小妹滿臉憔悴,一問才知原是李通昨夜徹夜未歸,且無口信傳回。劉黃自然也是一陣擔憂。
劉伯姬打起精神同劉黃說了幾句,便說到皇后之堂姐暫住其家。
劉黃對郭聖通如今甚有好感,便想著去看看她的堂姐。劉伯姬忙勸阻,只道此女奇異,乃不可理喻之人。劉黃心頭疑恐是劉伯姬故意如此說。便更加執意要看。
劉伯姬不得已,便隨其姐至郭香寒之屋。
剛至其居,便見門開,有一人急切而出。劉黃打眼一看,竟是李通,又見其衣著凌亂,便驚呼了一聲,劉伯姬自然也是認出,立即色變。
李通瞬時無措,想上前解釋,卻被劉伯姬避開,劉黃劉伯姬兩人齊齊入屋內。只見裡頭一女玉體陳橫。身上青紫斑駁,白濁無數。
劉黃怒極想要斥人時卻見劉伯姬一頭栽倒在地。李通見此忙上前想要扶起劉伯姬。劉黃卻命阿姜扶住,自己撲上去狠扇了李通一陣耳光,怒罵數聲。又砸了一屋陶器。便命阿姜同伯姬婢女扶住伯姬,直直往皇宮而來……
“伯姬何在?”劉秀起身忙問了一句。
然後便聽步履聲甚是沉重。有一女輕呼:“公主,公主!等等婢子!”
劉秀忙出,便見阿姜同劉伯姬的婢女正扶著昏睡不醒的劉伯姬走了進來。
“小妹!小妹!”劉秀忙喊,“快叫太醫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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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未央宮殿。
“寧平長公主已有兩月身孕!”太醫令捋了捋鬍鬚道,“恭喜公主!”
劉伯姬醒來,聽了此言卻只是默默淚流不止。而跪在下首的李通聞言卻立刻抬起頭來,臉上是不敢置信的驚喜,繼而,又化做了滿臉的愧疚。
“事不宜遲,伯姬,你帶著緒兒同李通和離吧。”劉黃輕輕為小妹拭去淚誰。
“不!”李通聞言立刻磕頭,“陛下,長姐,我……”
“閉嘴!”劉黃回頭斥道,“誰是你長姐?這裡誰同你有關係?”
“我……我冤枉啊!”李通看向劉伯姬,“伯姬,你相信我,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的!是郭香寒,郭香寒她在酒中下藥!”
劉伯姬忽然坐起身來:“下藥?”
“下藥!”劉秀同劉黃齊齊看向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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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藥!”郭況嚇了一跳。
“正是!”阿鄭點了點頭看向青女。
“郎君,昨日我見郭香寒隻身一人來買胭脂,之後,又問了小二何處有密醫。”青女知道夫君不善言辭,便主動講來,“這密醫,多為花街倡家治病開藥。我心頭疑惑,一個好端端的女子,尋甚密醫?於是,我便讓阿鄭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