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聽見沒?!不準親了了啊啊啊啊——
小康依依呀呀激動的用誰也聽不懂的嬰兒語叫著,心情好到爆棚的羽瑤按著慣例和自家兒子玩了起來,一會兒親,一會兒摸,一會兒往小康頭上套耳朵……
站在窗戶旁隨時準備伺候的雪衣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然後將大腦放空,將小主子投來的求救目光隔絕在視線外。
康熙聖祖氣喘吁吁的從自家額娘可怕的乳、溝裡掙扎出來,肥嘟嘟的臉頰上幾個胭脂色的唇印明顯至極。他現在很累,也很委屈,為什麼一向關心自己的額娘沒發現自己被那個壞人佔了便宜呢?!於是,嬰兒化了的康熙聖祖長大沒牙的嘴,嚎啕大哭。
果然,羽瑤慌了,畢竟,自家乖到極點的寶寶從來都沒有這樣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的哭過。羽瑤連忙抱著小康,回憶著前世別人哄寶寶的樣子,一邊拍背一邊在屋子裡繞圈一邊嘴裡唸唸有詞的說:“小三兒不哭喔——不哭——媽媽,呃,額娘在這裡,誰欺負我們小三兒了,額娘給你做主!額娘給你打壞人!額娘是超人喔能打跑壞人……”
沒別人欺負朕!就是你,就是你欺負朕!哭得直打嗝的小康張大的嘴嚎啕,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顏面問題了,小臉哭的通紅,像是要把上輩子的委屈統統哭出來一樣。誰叫你把朕再生出來的?!既是生出來了若是全忘了也行,可為何朕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為何還要讓朕記得上輩子?!為何朕還記得自幼兇險無人依靠,還記得年少幼齡無人慈愛的時候!兢兢業業一輩子竟還不叫朕安息……嗚嗚嗚嗚——你們全都欺負朕!
小康這樣想著越覺得自己委屈大發了,於是哭的更加用力,把羽瑤給嚇的也哭了起來,結果娘倆對著哭得稀里嘩啦把周圍伺候的人嚇得慌了神。急的容嬤嬤在一旁圍著兩人團團轉,拿著帕子一個勁兒的喊:“我的主子喲,我的小主子喲!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怎麼了?!”
一旁聞訊趕來的佟嬤嬤倒是十分沉靜的吩咐人取毛巾的取毛巾,拿熱水的拿熱水,溫茶的溫茶,只等這娘倆回過神來伺候。佟嬤嬤見主子兩個痛哭心中也是擔憂,但她素知自己主子是個萬事不經心的,且在孃家時沒受過什麼大委屈大磨難,加上出嫁後又是一舉得男,細細算來此次的事情竟是主子現今遇到的最熬神的事兒了。如今此事解決了,還得了高氏的示好,這一放鬆下來,主子痛哭一場也是正常的了。
至於小主子……想必是跟著主子在哭吧。佟嬤嬤暗地裡想,一邊在心中點頭暗說這小主子不愧是養在主子身邊的,容貌像不說,連性子都有些相似,真不愧是母子啊!
康熙聖祖若是知道自己額娘身邊的嬤嬤見了這一幕是這般想法的話,估計立刻就要閉嘴不哭繼續裝乖了去。
娘倆個哭了一陣,只覺得嘴幹舌燥眼睛發澀,竟是不約而同的熄了聲音看向容嬤嬤。容嬤嬤被這兩雙紅腫的大眼睛看的一僵,旁邊的佟嬤嬤很有嬤嬤愛的默默上前遞茶,然後熟練的抱起小康給他潤嘴。
旁邊的容嬤嬤連忙捧著浸了熱水的毛巾給主子和小主子擦臉淨手,然後進了裡屋換衣服。一通忙活下來,羽瑤和康熙兩人才算是清爽了起來。
這邊羽瑤靜下心來抱著孩子還想要哄,那邊康熙只覺得丟人丟大發了,愛新覺羅家幾輩子的臉面都讓自己丟盡了,羞愧難當之時,又見自己額娘掂著一張笑臉想要哄自己,一怒之下,康熙竟是一個翻身,把背展示給羽瑤,一點也不理會因為自己翻身而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羽瑤同志,小康抱著羽瑤幾天前給自己的小熊布偶,頭往柔軟的棉布中一埋,睡覺去了。
徒留下激動的羽瑤同志和自家同樣激動的容嬤嬤一起稱讚小康的天資聰慧等等。
高氏送罷了禮,帶著一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軟榻上回味了一下小康臉上嫩嫩的肌膚觸感後,高氏便開始想到了自己那未出生的苦命的孩子,一番抹淚之後,恨意到了頂點的高氏下決心要對富察氏下絆子了。
到底是在這府中過了七年且榮寵不衰的人,人手眼線都是足的,於是這般那般的吩咐下來,又趁著年節將近富察氏忙的團團轉,難免有疏忽大意的時候,高氏便讓人安排去了。
富察福晉這幾日忙的有些暈頭轉向,雖說這安排年節的事情都是按著往年的慣例進行的,但是,今年卻是更忙!
各府的親眷,來往的賓客,送出的物件,一件件一宗宗富察氏都要過目了才安心。以至於每次處理了事物回到正房中都是疲憊不堪,連一根手指都不願動,自然的,照看二阿哥永璉的時候也就沒以前那麼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