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個時辰左右,王世充提出的四件令人頭疼的事,李棟一一擺平。只是賴於手中沒有更合適的人可用,派出去的全是名不經傳的府兵,心裡仍然有些隱隱不安。
李棟正要休息一會兒,忽然禪房的門自動開啟了,一個道士探頭探腦的往裡打量。李棟心中一凜。這裡可是大海寺,佛家子弟靜修之地,怎麼會有一個道士出現?而且行為不端,鬼鬼祟祟的,似乎不像是什麼好人。
心中一時奇怪,李棟不自覺的起身向屋外走去。因為秦瓊和羅士信二人全都離寺了,手中的隕鐵寶劍也被當作信物拿到虎牢關去,李棟除了懷裡的一把手槍,再無防身武器可用。
李棟剛到室外,便見那道士一溜青煙向寺外闖出去,門前的府兵似乎沒有發現一般,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動也不動。(未完待續。。)
第216節:凌空御天道
道士大步流星徑直出了大佛寺,守在門前的府兵沒發現似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李棟緊隨其後,來到門前大聲質問:“剛才有道士出入寺門,你們怎麼當差的?怎不攔住他,任由他隨便出入?”
幾名府兵聽了面面相覷,相互看了幾眼,十分疑惑:“道士?在哪?這兒可是大佛寺,怎麼會有道士出來進去?我等沒有見到啊?”
自己明明親眼所見,他們大睜兩眼怎麼說沒有?李棟原想教訓他們幾句或略施懲罰,聽他們一說,心裡覺得事情怪異,過於蹊蹺,便不再理會他們,出了寺門隨道士身後急追而下。
那道士大袖飄飄逸逸,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範,在前面不緊不慢走著。李棟發狠直追也不能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眨眼間奔出數里,來到大海寺北的密林之中,也正是大前天李密戰敗張須陀,自己用槍救下張須陀的地方。
來到那裡時,那道士不再一味長跑,停下腳步,背朝李棟站定,卻也不回身看。
等趕得近了,李棟發現道士右肩斜插一把長劍,身穿一件天藍色的寬長道袍,腳系土黃色布鞋。身體不太高,約有五尺左右,不胖不瘦。剛一接近他周圍十丈左右,李棟便覺心裡出奇的平靜,當時把追趕的事全拋腦後,恭敬稱道:“弟子李棟拜見道長。”
“免禮了。”那道士仍沒轉身,背朝李棟。以夢一般的聲音回說:“你可知道貧道約你到這裡是何原因?”
“弟子不知,還請道長明示。”李棟心裡越發奇怪,自己不是追趕他嗎?怎麼又稱弟子了?這道士難道有通天的本領。不知不覺控制了自己的行為意識。不行,我是武將,手握數萬精兵,責任重大,絕不能輕易受人擺佈。心裡便一個勁的掙扎,試圖擺脫眼前的窘境。
“你仔細聞一聞,這裡可曾有什麼異常的味道?”道士仍沒轉身。聲音雖然很輕,聽起來卻如黃鐘大鋁,嗡聲嗡氣的。
李棟提鼻子一聞。樹林裡特有的清新空氣裡,夾雜著一絲絲的血腥味。這是大前天密林激戰,雙方拼死搏殺遺留下來的血腥。沒曾想事情過去三天了,仍有這種味道。
“弟子知道了。這是血的味道。”
“錯!”那道士這才轉回身來。面容枯瘦如柴。眼中精光四射,額頭高挺而飽滿,髮際高聳,看起來與常人的面貌迥然有異,很有方外人士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仙氣。
李棟心裡愈發恭敬,再施一禮說:“弟子不明白錯在哪裡。還請道長指點一二。”
“這不僅僅是血腥味,是一個個生靈遭受殺戮,使日月蒙塵。山河塗炭,這是生命在抗爭。在無聲的吶喊。”道長神色十分肅穆,話聲突然鏗鏘起來,似有責備之意:“身為大隋兵馬副帥,身有奇遇且能量無窮,當為天下先,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為己任,怎放任這種血腥的屠戮橫行於世?”
“……”
李棟被道士說中身世遭遇,一時無語。李棟鬧不明白他說的奇遇到底指的哪一樁。是自己從一千多年前穿越而來,還是得到隕鐵寶劍這等奇物,還是在山洞裡見到“天道”這件事。
道家又稱玄門,此人說話深得其中三昧。既指點了一個方向,又不明確指出具體何事,讓人心民驚肉跳卻摸不著頭腦。玄之又玄,道之所在耶?李棟心裡感嘆。
李棟當時就委屈回說:“仙師委屈弟子了。我已經出手拯救了張須陀,要借他之手,拯救更多的人脫離血水烽火的悲慘命運。這難道有錯嘛?”
“哼哼哼!”道士冷笑不止,反唇相譏:“張須陀此等混帳東西本就不該救。死在他帳前的生靈數不勝數,實是大隋第一刀斧手,是個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