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的珍珠往下掉。
可是,她想活下去。
門“嘭”的一聲被推出,大虎依然如此莽撞無禮。
玉秀之抖了抖,聞到一陣挺濃的酒味。
大虎一步步地走過來,隨意地坐在床上,伸手卻碰到了一個人,立刻吼了起來:“誰?”
雖然喝了一點兒酒,大虎卻是沒有醉的,只是迷迷糊糊之間有些頭暈,膽子也有些大。
“是我。”玉秀之顫顫地開口。
大虎驚了驚:“小姐……”
玉秀之有些膽怯地縮了縮身子,卻又抿嘴狠狠下了決心,整個人急忙地靠了上去
柔軟的身體纏上來,大虎感覺自己被置身於火熱之中:“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做到這種程度,玉秀之已經是到了自己的底線,再讓她做更下賤的事情,又已經是不可能了。
“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玉秀之的聲音仿若蚊蟲。
這個夜晚,玉秀之在濃烈的酒味和汗味裡失去了女子最珍貴的初次。
然後,大虎就退了林家的親事,說自己配不上林家的閨女。
再然後,大虎得了在旁邊山上寺廟裡撞鐘的活兒,就帶著玉秀之和玉之溪住進了這寺廟裡。
玉秀之的身體依然越來越差,她不想死,卻又覺得活得沒什麼意思。
過去所有的夢都化為灰燼,眼前的男人……她只能忍受。
直到那一天,她見到了那個少年。
“秀之,快來幫一手,他還有氣。”大虎揹著一個大約昏迷的男子進了屋子,朝著玉秀之喊著。
玉秀之放了手裡的書,從床上下來,她現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少年修長的身形。
然而,玉秀之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心跳加快了。
等著她見了少年的正面,她終於明白了——少女時候的夢境,那些個傳奇故事裡的翩翩少年郎,總算是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將他臉上的血跡擦一擦,主持方丈懂一些醫術,我去叫來替他看看。”大虎對誰都挺熱心。
玉秀之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
拿了擰乾的布,玉秀之一點點的擦去少年臉上的血跡,本來是若隱若現的俊美容貌就這般展現在玉秀之眼前。
“燕兒……”少年輕吟一聲。
玉秀之愣愣地低頭看著。
“燕兒……”少年輕喚著這個名字,那麼深情和溫柔。
然而,少年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棕色的深邃眼眸,溫柔得讓人很容易溺死在裡面。
這一刻,玉秀之沉淪了,沉淪在這一雙眼瞳裡。
少年傷得不輕,嘴角卻總含著一絲恬淡而雍容的笑容。玉秀之小心翼翼地照顧他,他只是客氣地道謝。
倒是玉之溪,少年好似特別喜歡似的,會教授他武功,還允他叫自己“離哥哥……”
這一日,大虎忽然笑呵呵地笑自己得了一個訊息,後山上有一種草藥,最能對付少年的傷勢,於是樂顛顛地去了。
卻不想就這般有去無回,成了野狼的口中餐。
玉秀之自然是傷心的,雖然病不能說喜歡大虎,卻畢竟有些感情,然而,她的表現卻遠遠超過實際。
淚眼摩挲,哭倒在少年懷裡,玉秀之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做戲的成分。
少年安慰她,表示自己很愧疚,表示自己會照顧他們姐弟,卻是客氣而蔬離的……玉秀之並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她知道自己生得挺美。再加上一身的病,更顯得嬌弱,若人憐愛。
不過,少年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玉秀之想著來日方長,卻不想一切就這般結束了。
那是一個大雪飄飄的冬季。
那個女人來了。
玉秀之分明看到了那一雙自己守護已久的棕色眼眸裡閃著自己陌生異樣的光。
“燕兒……”
“燕兒……”
是她?!
玉秀之知道自己再不能等,故計重施,寬衣解帶,這一次玉秀之依然忐忑而害怕,卻多了幾分激動。
然而,少年冷漠地看著她,替她蓋上了被子:“不要再有下一次,明白嗎?”
少年的冷漠這般陌生,離開的時候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
玉秀之在一片寒冷裡瑟瑟發抖,她被拋下了!如同垃圾一般。
“哎,如此美人,他居然人心拒絕?”以個笑盈盈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