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子拉了一下,箱憶竟沉得拖不出來,心裡不由一動,趕緊讓兩個手下將箱子拖出來。那兩個人合力將箱子拖了出來,這是一隻角上包銅的大木箱,箱子上栓著把銅製魚形鎖。
塗管家彎下腰去摸了摸鎖,收回手看了看,手上只有一點點灰塵,顯然,這箱子是經常開關的,他讓大家在屋裡仔細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鑰匙,知道何三官肯定是將鑰匙隨身帶走了。看來這箱子裡的東西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拿斧頭來。”塗管家喝道。不管怎樣,得先把箱子開啟看看再說,如果只是衣物之類的私人物品,那就不必向東家彙報,但如果裡面的東西危及張家利益,那必定得火急告知東家的。
但是憑直覺,他知道里面的東西不會簡單,不然何三官不會用很難開啟的魚形鎖來鎖它。
旁邊立刻有人飛奔出去,一會兒,將一把斧頭遞到了他手裡,他掄起斧背使勁砸向那把魚形鎖,只三下,那魚形鎖就被砸扁了,鎖心也錯了位,塗管家將變了形的魚形鎖取下,掀開箱蓋,驀然被眼前看到的東西震驚了:箱子裡竟然全是白花花的碎銀和銀元!
塗管家知道事情重大,急忙報告了張財主,張財主聽了之後也是吃驚不小,他沉吟良久,才徐徐道:“看來那何三官走得非常匆忙,不然不會不帶走這箱財寶,至於他究竟去了哪裡,我也說不上來,他以前的經歷他不說,就誰也不知道。也許,他有仇家找上門來,因此才匆匆避走他處了。那箱東西就暫且入庫,由張家給他代為保管吧,他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還給他。”
塗管家唯唯諾諾地應了,正想退出,又被叫住了,張財主盯著他說:“記住,讓那些個知道此事的下人嘴巴緊點,千萬別漏出風聲出去。萬一那廝是個江洋大盜,牽涉到張家,那可是個包庇藏匿罪!”
“知道了,老爺。”塗管家低了下頭,恭敬地說。
第二天,有人來報說是荒草灘上的那座瓜棚不知怎麼什麼時候燒掉了,張財主一聽說:“奇怪,這天氣從年前開始一直不好,不是雪就是雨的,那草棚又沒人住,怎麼會著火的呢?”
“這個說不定是哪個叫花子躲進去避風雪,又點火取暖這才把棚子點著的吧?”一邊的塗管家猜測說。
“哦,這倒也是。算了,一個草棚而已,等天氣暖和後再蓋一個吧。”張財主一聽覺得有理,便揮手讓報信的人退下。
“老塗,你說這草棚燒掉和何三官會不會有關係?”等那人離開後,張財主轉頭問塗管家。
“不會的。”塗管家思索一會,搖搖頭說,“那何三官去那裡幹什麼?大冬天的,他難道不住張家大院暖和的瓦房卻去荒草野灘住草棚?而且還把草棚燒掉了?我想應該和他沒關係的。”
“唔,我想想也不會有關係。但這赤佬不見後,我一直心驚肉跳的,生怕他給張家惹來大禍。如果他真的有仇家,希望他走得越遠越好,再也別回來了。”說完,張財主將手裡的水煙壺重重地往桌上一頓。
塗管家一聽這話。臉上浮起一個譏諷的笑容,心說:你當然希望他別回來,要是他回來了,那箱子裡的財寶就得還給他了。也不知那廝怎麼竟會攢下那麼多的銀子。咳,早知如此,我當初神不知鬼不覺地先藏下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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