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窸窸窣窣。
“啊不可以,不……可以……的。”殷如行突然發出一句令人遐想萬分的嬌斥。最後一句“不可以的”被斷續開,聽著和“可以的”沒什麼區別。斷續到最後,那一個“的”字尤為無力,帶著小心翼翼的柔媚。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恨不能壓倒狠狠的蹂躪,蹂躪到她的柔軟換成一汪春水。
白陌塵閉了閉眼睛。萬分慶幸此刻是深夜,半幅床帳擋在他身前。床裡的人看不見他的異常反應。
殷如行太懂得怎麼去**一個男人。很危險,卻更為刺激。
有些女人的某些擅長是天生的,她們通常被稱為“媚骨天成”。
他想,他有些理解蘇雷的執著了。
殷如行的難得之處,她從不在生活中展現這種‘媚骨天成’的天性,而是帶著一柄禁慾的鎖,深深收斂。等到有幸綻放之時,熱烈的火焰將能燃燒一切。
殷如行詫異的聽著帳外的呼吸聲。白陌塵的演技也太高杆了吧。連呼吸都能表達出壓抑難耐的心情,氣勢的張力控制的這樣的危險。這,這該是天皇巨星級別了
“對,不起。”白陌塵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低啞的聲音幾乎要轉化為呻吟:“我出去一會兒。”落荒而逃。
“砰”房門在晚風中被關上。殷如行呆呆的看著門框,腦中只有兩個字:“佩服”
這演技,真是不佩服不行。多好的後續處理啊合情合理。等他再進來時,氣氛自然是回到最初的彬彬守禮。
隔壁少年的叫聲早不知在什麼時候就沒了。夜,靜謐的如同每一個尋常的夜晚。
少年被解開手腳,面上一片潮紅。腿間的泥濘處散出似麝非麝的味道。何雁將一塊溫溼的布巾丟在他身上:“好了,擦擦就回房裡去吧。”
少年接過布巾擦拭著腿間,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看著何雁身上整整齊齊的中衣。何雁見狀失笑:“行了做出這副樣子幹什麼?你又不是沒快活到。”
少年更加幽怨:“你騙我。”
何雁氣短的咳了兩聲:“這個,再等等。等和蘇雷分開了……啊。”要做些什麼吧,總會出聲音。男孩子的聲音被蘇雷聽到了不要緊。萬一,萬一她一時大意,聲音被聽去了。這可是大大的尷尬。所以說,還是等等,再等等。
“哼”少年氣憤的瞪她一眼,門甩出“砰”的一聲響。
蘇雷嘆了口氣。這是今晚第二聲甩門了。一個兩個的至於嗎?春天還有一個月才到呢
第二天早晨,兩方人馬在差不多的時候退房上路。何雁神清氣爽的推門而出。蘇雷的臉色不怎麼好,一看就是晚上沒休息好的。何雁看見就笑。等到白陌塵出來,她笑的更厲害了。
白陌塵眼眶發黑,容色憔悴。便是笑容再溫潤也掩不住那周身的疲憊之氣。
“我說,你這是得手了累的呢,還是沒得手熬的?”何雁幾乎笑翻過去,放肆的開著玩笑。
白陌塵苦笑著對她拱手:“何將軍就放過白某一馬如何?”
何雁又是笑。
隨從們已將行囊馬車整裝好,在院外等候。羅中也駕著那輛青油布的馬車,等在另一邊。
白陌塵的房間裡姍姍走出一位女子。
何雁立刻瞪大了眼睛。
該女子穿著一身臃腫的冬裝。毛皮斗篷從頭裹到腳,看上去好似一個橢圓形的大毛球。脖子裡裹著雙層狐皮圍脖,臉上帶著厚厚的兔毛防寒面罩,額上的貂絨暖帽一直蓋到眼睛處。最外面罩著一層斗篷的風帽。
“這……”何雁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一個大毛球?
該毛球的動作很靈活,飛快的登上自家的馬車,剛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放下厚實的車簾,將呼嘯的北風嚴嚴的擋在外面。
“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何雁驚愕的自語。昨晚聽著聲音倒是有幾分味道。這一見面還真是反差巨大。
白陌塵很不好意思的與他們拱手道別:“她怕冷,臉皮也薄。二位將軍見諒。”
蘇雷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別說像個毛球,就是真是個毛球,又關他何事。遂不在意的拱手道別:“就此別過,白兄一路走好。”
何雁感慨了兩聲白陌塵的品味,也道了聲別。雙方各自開路,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個時辰後,青油布馬車出了祀地,進入祝地領土。殷如行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摘掉滿頭滿臉的毛絨絨:“總算分開了。”大毛斗篷一脫,滿額頭細密的汗珠子。
白陌塵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