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離開時嚇破了膽吧?十五歲,沒有好地方可去,所有肯僱傭他的,都是骯髒低廉的地方,吃苦還是小事,沒有保障,沒有前途。對於凌晨來說,做一輩子飯店跑堂的,比做男妓更可怕。
可是,現在他發現做一個男妓的心理衝擊,實在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範圍。凌晨瞪著窗外,看著漸漸透明的天空,微笑著同自己說:“其實你可以到飯店打工,然後小心地攢錢,然後自己開個飯店,做一個飯店老闆,然後……”凌晨覺得那不是他生命的目標,如果生命裡只有這些,他很失望。
五,醉酒的朋友
凌晨獨自在家,有人敲門,從門鏡裡看,是張子期,凌晨隔門說:“我爸爸不在家。”
張子期說:“我等他。”
凌晨遲疑一下,期期艾艾地不想開門,這好比十五歲的少女還是不要放三十歲的男人進屋等爸爸的好,張子期不耐煩地敲了一下門,凌晨遲疑半晌,終於還是開啟門。
張子期自說自話地走進來,開啟櫃門拿出曾傑的紅酒來喝。
凌晨目瞪口呆地看著。
張子期乾掉一杯,瞪了凌晨一眼:“怎麼?替你爸爸心疼?”
凌晨後退一步,不知說什麼好,要待不看張子期,挪開眼光,只用眼角掃他,卻又象做賊,沒辦法,只得垂頭不語。
張子期窩到沙發裡,過了一會兒,嘆口氣:“ 曾傑沒娶你媽媽時,我們天天到這裡喝酒,告訴我,為什麼他們都想娶妻?能得到幸福嗎?”
凌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