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心裡尚不明所以,見他們都將自己當成救命恩人,臉上突的發燒,卻又不知該如果向他們解釋,趕緊的伸手去扶,“哎呀,老人家快快請起,姑娘也不必多禮,水兒,啊不,那個,江某哪裡當得起。”
“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們的女兒?”一指那個尚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的男子,水兒問:“他就是那個錢滿罐嗎?”
老者恨恨的點頭,“對,他就是黑心肝的錢滿罐,我們一家是洛陽人,是來投奔閨女她舅舅的,誰知她舅舅家早已不知去向,身上的盤纏又用完了,我們老兩口沒法可想,只有把老伴年輕時陪嫁的一對鐲子拿去當,可沒曾想,在當鋪裡就遇見了他,這天殺的狗才見閨女有點模樣,就起了歹意,硬說我們那對鐲子是偷的他家的,搶了鐲子不說,還要把閨女搶去抵罪,如果不是遇見恩公,只怕我們一家三口今天就……”話未說完,忍不住的老淚橫流,身邊老伴也跟著嗚咽不止。
“別傷心了,放心吧,沒事了,”身邊突然多了個聲音,水兒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沒好氣衝他一瞪眼,她可沒忘剛剛自己險象環生時,他卻站在一邊看熱鬧,現在可好,沒事了,他老兄過來了,轉念一想,是了,他一個書生,那時過來了又怎麼樣,幫不了忙還得給自己添累贅。想到這裡,心裡越是沒好氣,難怪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哼。
轉身對著錢滿罐狠踢一腳,“作死的東西,快把鐲子拿來!”
那些在地上痛苦嚎叫的人這時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有的已經暈過去了,錢滿罐嚇得屎尿齊流,,從來沒吃過苦頭的他膽都破了,趕緊去懷裡掏,手卻抖抖的不聽使喚,掏了半天方才從懷裡扒拉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老漢忙忙的過來,三兩下就找出兩隻玉鐲,興奮的捧過來給水兒看:“恩公,就是這對鐲子,雖然不是什麼好玉,可這是老伴陪嫁的東西,所以我們一直都很好的收著。”
叮囑老人收好鐲子,看著這一幫惡人,水兒卻又有點擔心,他們今天吃了苦頭,等我們一走,豈不是要加倍的報復在老百姓的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石峻手中的扇子輕拍下水兒的肩,“二弟,怎麼了,又在想什麼?”
指了指錢滿罐,水兒嘆了口氣,將心裡的憂慮告訴他,這世上哪裡來這許多惡人,真是無奈。
石峻嘴角輕抿,柔聲道,“沒事的,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結束了!”
啊,要不了多久?水兒疑慮不定,只覺得他的笑讓人心裡有點發毛。
為防這家人遭錢滿罐報復,二人將他們帶回了客棧,老漢姓於,在洛陽時是個賣布的小商人,只因一場大火,將家產燒得精光,因此才千里迢迢的來投親。女兒小名叫婉兒,雖是小家碧玉,卻是嬌顏多姿,落落大方,此時,臉色依然蒼白情緒卻已經穩定下來,在一邊細語安慰著爹孃,待大家都坐定後,她款款起身,再一次來到水兒的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今日若不是恩公,小女子怕已經遭惡人毒害了,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恩公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
水兒一下跳起,小臉兒臊得通紅,她雖不明白剛剛是何原因,但心裡卻很明白絕對不是自己將那些人打倒的,如今人家一口一聲的恩公,左一次拜右一次謝的,她哪裡受得起,連連擺手,“不敢不敢,不要這樣,快起來,快起來。”忙忙的伸手去拉,婉兒臉兒一紅,倒也依著她站了起來,眼波流轉,輕瞟水兒一眼,含羞退到一邊。
撓了撓頭,水兒有點訝異婉兒的羞態,探詢的眼神看向一邊的石峻,他卻也只是瞟了她一眼,並不理她,端起杯子只是一個勁的吹著上面的茶沫子。這個笨蛋,全然沒想到自己此事正一身男人打扮,就這樣冒失失的伸手去拉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人家哪能不羞。
見他沒理自己,水兒不禁有點惱,乘大家都沒注意,在桌子下面恨恨的踩了他一腳,他卻似沒一點感覺,只依然的吹著他的茶沫子。
有口難言
第二天,集鎮上爆出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錢滿罐,死了。
一早,大家來到樓下用早飯,剛一坐下,就見店小二一陣風的過來:“二位公子,要用點什麼?”
石峻叫了幾樣清粥小點外加幾份小菜,可看小二還沒走的意思,站在那裡欲言又止,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水兒不由好奇,睜大眼睛看向他,“小二哥,還有什麼事嗎?”
小二似就等著人問,立刻滿臉堆笑的說:“公子您有所不知,咱這昨天夜裡出大事了!”言畢卻又停住不說了,賣起了關子來。
水兒一下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