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神,“什麼大事,快說啊,”看看小二的臉,以為他是要好處,心裡不屑,卻又難忍好奇,伸手不客氣的將石峻的荷包拽了來,掏出一快碎銀就丟給小二:“快說,快說。”
小二卻擺擺手,將銀子還給了她,“公子,您知道嗎?昨天夜裡,錢滿罐死了!”
“啊,死了!”水兒和於家三口全都吃了一驚,水兒掉頭去看石峻,卻見他依然只是閒閒的搖著扇子,臉上掛著懶懶的笑。
幹嘛成天搖著那破扇子?天氣還沒熱呢!水兒越來越不喜歡讀書的人,真是煩。
小二接著說,“錢滿罐和他的那幫狗腿子昨天夜裡全都死了,聽他家的僕人說,昨天半夜來了兩個黑衣人,下手可狠著呢!撲哧一刀就結果了錢滿罐,滿院子幾十個打手,眨眼間殺得乾乾淨淨,又警告他的兒子如果再作惡,就要滅了他滿門,他兒子嚇得尿都出來了,呵呵!”
錢滿罐大概是作惡太多,他的死在鎮上人的眼裡,可是天大的好事,可見人還是不能作惡太多的,看著小二的笑臉,水兒心裡這樣肯定著。
“不過那兩個黑衣人倒也怪,錢家的婦孺老少卻是一個也沒傷的,只是叫他的兒子將這些年來搜刮的的錢物散給百姓。”小二一臉的不解。錢家的僕人在對人說到這事時既驚又喜,沒想到那黑衣人眼見了他躲在桌子底下發抖卻沒傷他,看著滿院子的死屍他怎能不慶幸。
只是,什麼人可以這麼狠?一下子殺人家幾十號人,卻又不傷婦孺僕傭,滿鎮的人都在猜議論這件事,開心快意之餘卻又驚疑。
“黑衣人,是誰呢?”水兒微顰了眉,心中猜測著,錢滿罐惡貫滿盈,死有餘辜,他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只是,這麼巧,昨天自己剛剛跟他們動過手,夜裡他就……天呀,官府在查這案子時,不會懷疑到我吧!想到這,水兒的小臉兒不由刷的白了。
嗚……不要啊,冒充人家飛鷹堡的新娘子這件事還沒完呢,要是再扯上人命官司,那,那……水兒越想心越驚,神色慌亂,眼睛瞄啊瞄的恨不得拔腿就跑。
“江公子,你,怎麼了啊?”看著水兒陰晴不定的神情,婉兒輕聲詢問。
“啊,哦,沒,沒事,”沒事才怪,水兒心裡叫苦不停。
“可是,可是,你怎麼滿臉的汗啊,”婉兒關切道。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婉兒可是打心眼裡感激,自覺不自覺的,眼神就老是跟著他,哎呀,真是羞死了,自己一個女兒家,怎麼老是去關注他一個男子。婉兒不由滿臉飛霞,低下頭去。
“啊,是嗎?那個,呵呵,有點熱,這鬼天氣,”忙忙的擦了下額頭,水兒全然沒看見婉兒嬌羞的神情,胡亂找了個藉口,卻全不記得如今還剛是三月天氣,哪裡會熱。
“是嗎?”石峻移身過來,“那二弟,我幫你扇扇吧。”說著真的用力對她猛扇了幾下。
水兒正懊火著,見他如此,不由更煩,一抬手拍開,“你,你……。”
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要怎麼說,一急,什麼也不管了,“你們怎麼不想想,錢家死了那麼多人,官府怎能不查,而昨天我們才跟那錢滿罐動過手,夜裡他就死了,只怕官府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你們卻一點不著急的好象。”
於家三口一聽,一下也驚了起來,“江公子說得對啊,這可如何是好?”
“還用問嗎?跑啊,還坐著等官府來抓嗎?”話一說完,水兒一下子跳起,忙忙的就要跑。
石峻在一邊笑著聽了半天,這小丫頭,終於開竅了,心裡讚許,此時見她就又往門口衝,心裡好笑,忙一把拉住,“二弟,別急,你這樣慌張讓人看了只會更加懷疑。”
轉頭吩咐阿奇準備動身,又對於家老漢說:“老人家,你若留下,只怕也是有麻煩,若不嫌棄,就隨我們一起動身吧!”
於家三口不由感激萬分,緊著給他拜了好幾拜,水兒在一邊看著,心裡對眼前這個男子不由多了幾分好感,雖說他有點煩,但心腸還是不錯的。
掌櫃的隨著趙奇來到他們面前,將一塊銀子放在桌上,對著水兒連連作揖,“江公子,錢家惡貫滿盈,欺壓老百姓良久,無人敢言,江公子昨日替大家夥兒出了老大一口氣啊,如今,”說到這裡,掌櫃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頗有深意,“錢滿罐死了,想必錢家也再不敢作惡了,這都是江公子給大家帶來的好運氣啊,江公子能住在小店,乃是小店的福氣,老朽怎敢收您老的銀子,那還不得被鄉親們給罵死。”敢情,水兒現在已經成了小鎮的恩人了!
水兒聽了這話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