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她狠狠剜他一眼,“不就是你給我下的毒嗎?”
“是誰下的毒,想必小喬應該比我更清楚。”段玉慢條斯理道,“我只是好奇,誰寧願冒中毒的危險也要你離開這裡?”
他的面上閃著慧黠的光芒,眼波明滅間彷彿千萬朵鮮花盛放與枯萎。
“廢話少說!”清喬不願與他糾纏,“還不去駕馬車?你再不去我的簪子就戳下去了啊!”
“……你只管動手。”段玉微微一笑,泰然自若。
呃?清喬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怎麼突然之間就無所謂了?
“你、你不怕嗎?”
“不怕。”段玉大大咧咧往後一倒,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樣,“你倒是動手啊,我等著呢。”
清喬手執金簪,一時之間有些遲疑,她雖嘴厲,但到底從來沒做過傷人的事情,此刻不免怔忡。
就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忽然有凌厲掌風呼嘯襲來。
電光火石,等她回過神來,手上的金簪已經落到了段玉的手裡。
“婦人之仁!”段玉以手撫簪冷笑,“你明明有機會的。”
清喬只覺得眼前陡然一黑。
“你估我會怕毀容?會怕變成殘廢?”他的嘴角彎成叫人沉淪的弧度,眼中寒光閃如流星,“小喬,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你、你想如何?”清喬又氣又急,心中一慌,不由得又嘔出一口血。
“我想如何?”段玉伏下身子,緩緩擦去她嘴角的赤色,面無表情道,“你以為我想如何?”
“……不要鬧了。”他嘆氣,眼底居然有無可奈何,“皇宮總是要去的,罪也是要認的,你身上的毒……也會解,所以不要再想逃了,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清喬仰天大笑,語氣悲憤,“莫名其妙!為什麼不逃?難道要我傻乎乎守在這裡,等你們為個莫須有的罪名弄死我?!”
“——我呸!”她朝段玉狠狠吐一口血沫子,打齒縫裡嗤出聲,“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復國,憑什麼要認?憑什麼?!”
段玉不語,眼中風雲變幻莫測,一片濃墨重彩。
“由不得你。”
他終於開口,語氣冰涼刺骨。
話音剛落,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往她身上幾處飛快一點,清喬頓時渾身僵硬。
“你個變態,居然點我的穴!你陽痿!你腎虧!你不得好死!”她眼含淚花破口大罵,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哦?你又瞭解了?”他也不惱,只是凌空飛來毫無塵煙味的一眼,轉身就去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