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只恐怕你的好姐妹要活不成了。”
歐陽霏聞言一怔,既而哈哈大笑,猛捶几案道:“楚楚啊楚楚,姐姐真是佩服你,將事情攪成這般,居然還有人對你放心不下。”突然想起一事,以手擋唇,低聲道:“莫非你有遣人跟在杜太傅身後?”
蕭寧遠鳳目惱恨異常,狠狠剜了她一眼,才哼了一聲道:“我才不希罕步人後塵。但那慕容楚楚”
已見得楚天行猛然抬頭,俊美的面上毫無血色,希冀地看著他。旁邊張涵真也瞟眼過來。蕭寧遠忿恨難平,盯著門外,冷冷道:“就算她上天入地,也別想逃開千里追蹤的掌控!”
莫阿蠻啊了一聲道:“你這麼說,我也覺得了。”
幾人心頭大跳,不敢動彈,張大眼睛向四處搜尋,但這老廟內積物甚眾,哪有這麼容易發現得了。已聽得楚楚悠悠嘆息一聲,睜開眼來,道:“我也聞到了。”
她正向兩邊看去,突然低低驚呼了一聲。眾女只聽得齊整的腳步聲由遠而至,忙向門口望去,卻齊齊呆在那裡。但見銀甲生輝,剎那間便排開兩側,居中行來一青俊男子,服飾華貴,那目光何等凌厲,越過幾人,死死盯在她們教主身上,冷笑道:“妻主,離家出走的滋味如何?”
莫阿蠻看得目不轉睛,大叫道:“教主,這個人有氣魄!”已吃楚楚狠狠一瞪,後者畏畏縮縮,忙向他身後看去。
後面一秀雅少年急奔上來,卻是她們熟識的林小余,向幾女含笑點頭,就去用力掰那鐵欄,可惜毫不為動。旁邊走過來一劍眉星目男子,笑意流瀉,看了楚楚一眼,才走到那少年邊上,敲了敲那鐵欄,皺眉道:“看樣子是以玄鐵精煉而成,刀槍難入。”突然目中一冷,道:“石康,快去請安大師,有極濃的硝石味道,此地只怕被放置了巨量的火藥。”
語音方落,已聽得嘶嘶引線點燃之聲,分明就在不遠,卻無從得知究竟在哪裡。所有人冷汗直冒,杜長卿變了顏色,疾步上前,手急急伸入欄中。楚楚呆了一呆,才明白其意,將他手緊緊一握,又猛力去甩,哽咽道:“你們都快走,我不要你們陪我死在這裡!”
單君逸立在欄前,向四周死死張望,口中咬牙道:“休要胡說八道。”杜少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連朝門口找石康的身影。
猛聽得一聲巨響,已見得穹頂被整個掀起,直飛出去,幾人差點魂消魄散,卻未見火星四射;抬眼一看,但見門口多了一個白衣少年,面貌秀美絕倫,正是適才在堂上奪畫卷的男子,蒼白了臉,也不跟他們搭話,只管將手連點。隨著他的掌風,廟內物什都一樣樣拋飛出去。眾人登時明白過來。唯有莫阿蠻奇道:“我是不是看花眼了,怎麼玉修羅竟然會來救我們?”
小離哼了一聲,向楚楚面上摸去,將其面紗理得越發嚴實。已聽眾人一聲驚呼,但見一道隔牆散落下去,已然露出其下密密麻麻的火藥桶,少說也有幾十只。但見引線嗤嗤作響,火花四濺,分明就到終點!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那縷白影猛然飛昇而起,一把將那還在冒著火花的火藥桶抄在懷中,拉斷了與其他桶的連線,縱身而出。眾人失聲驚呼,已見其身影猶如閃電,落到遠處,將那桶向山腳一拋,便聽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山石紛紛崩塌下來,山頭猶如刀削般,已然不見。
眾人冷汗涔涔,已見得一條黑色人影在此刻撲到他身側,死死抓住其手,鳳目冷冷瞟了一眼廟中眾人,道:“人家有這麼多夫郎在,用得著你在這裡捨生忘死?”
眾人還沒醒過神來,又聽得一聲巨響,雖然不重,業把他們嚇了一大跳。黑煙過後,但見那鐵籠業被炸開一個大洞,籠中眾女都滿頭黑灰,東歪西倒。石康攜了安大師方趕至,後者捋了把長鬚,道:“這些人好生狠毒,竟然安排了兩路引線,好在這路的火藥傾瀉了不少,威力不足。”
果見得幾女紛紛爬將起來。杜少華早撲到楚楚身畔,但見她面上都是厚厚的火石灰,摸著自己的臉,對他哭訴道:“我的臉怎麼了?有點痛哎。”
杜少華在她身上看了又看,確定無礙,方笑道:“人沒事就最好了,臉上沒關係,回頭叫九爹爹醫治一下。”單君逸亦已奔至,也上下仔細看了一遍,才懶懶道:“臉難看點更好,省得我們提防賊惦記。”
楚楚方待不依,眼角瞟得杜長卿疾步過來,立刻僵直了身子,只見他目如寒霜,不由心裡忐忑不已,又不敢動彈,任由他來到身邊。但見他伸出手來,嚇得舉手擋住頭部,連連叫道:“我錯了,我錯了,少華君逸,救我!”
卻聽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