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手抱緊她,笑道:“我卻不信這個,你幾曾有怕的時候?但這番倒又將我嚇得不輕,居然昏迷到現在。那璇璣心經可是有什麼不妥?”
楚楚臉不禁紅了一下,心道:豈止不妥,簡直是大大的荒謬。幸虧有陣面具擋著,不至於叫人頓生疑竇,立即拿話岔道:“反正這些心法都有點神神怪怪的。”試著運氣,卻覺丹田中一股真氣不住流轉,只是不太順暢,也再沒有什麼刺痛的感覺,道:“我也奇怪,內力分明是恢復了,人也挺舒服,怎麼一用就暈過去了?”想了想道:“不對,我得再仔細看看。你可曾看到一個卷軸?”
他應了一聲道:“一定是床上這個,這兩隻小東西一直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還是你去拿吧。”
楚楚回頭一看,果見兩鼠腳下赫然是那個卷軸,伸手抽了出來,笑道:“果然是比人還精的機靈鬼。”方待開啟,一想不妥,連忙道:“你去守著門口,我仔細看看。”
他微微一笑,依言走到門邊,轉過頭去。楚楚見得機不可失,連忙開啟來認真翻看。她如今已經不去理會這些姿勢有多曖昧,一目十行地看下去,但見在那補救方法後,分明寫著:璇璣心法若中途停止,只打通海底穴,則體內真氣凝而未通,有力不能盡使,否則徒傷己身。若打通到命門穴,則真氣融會貫通,但時有時無。若所有大穴全部打通,真氣交融,則氣鼎可成,互增功力,成就非凡。
後面卻有附註,說明是若打通海底穴,則金針刺穴之患已除,體內已有內力,可習煉冰魄功,以增加定力,萬邪不侵,助功大成。
她連忙從頭看去,果見前頭有一溜小圖,演示了一種運氣之法,註明是冰魄玄功,看起來也不甚繁複。她看了一遍,早將其印在腦中,又試著依圖運氣已畢,果然全身清冷,百念不生,舒暢之極。她歡喜至極,心想:好了,此等尷尬事再也不用重演,如今只要能騙得蕭寧遠幫她以此法打通全身大穴,則不但舊患可除,還可更上層樓。
可惜,這個人實在是不好應付。………她方升起一點懼意,又將它按捺下去,心想,已經吃了大虧,總得撈回點什麼,才不至於血本無歸。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蕭寧遠一定也有弱點。
她將主意打定,又仔細看了看卷軸,確定沒什麼遺漏,才將它捲起放回,問道:“小余,蕭盟主在哪裡?”
他含笑轉回身來,道:“我也猜你要問這個,蕭盟主幫你輸完真氣,已趕往忠義堂去了。此刻正與群雄共飲,商議大計呢。”
楚楚悻悻然站在忠義堂外眺望,但見堂上喜氣洋洋,宴開八方,群豪紛紛向蕭寧遠奉杯,後者態度謙和,來者不拒,一飲而盡,愈發引得一片讚歎之聲。席上,紅花夫人言語雖然不多,但眉目之間,頗有讚賞之色。素女曾柔含情脈脈,如一朵解語花盛開在身旁。少林空智大師,崑崙掌門顧三聖,峨嵋掌門妙真師太,點蒼派掌門謝長亭,青城派掌門秦聰,洪幫馬沛,唐門唐柬及唐秀都在席中,歐陽霏坐在那裡談笑風生,武當道義真人執了張涵真眉開眼笑。但聽得恭維之聲不絕於耳,楚楚恨恨道:“我一番出生入死,只換得人家千秋名聲。”
杜少華隨在其後,看得若有所思,道:“奇怪,怎麼看上去倒是一片太平景象。”
但見唐秀舉觴道:“蕭大哥此番凱旋歸來,勞苦功高。小秀思之,唯有兩句詩可以形容:‘伯仲之間見伊呂,指揮若定失蕭曹。’”
眾皆點頭稱是,蕭寧遠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一干而淨。楚楚在堂外哼了一聲道:“下一句分明是‘運移漢祚終難復,志決身殲軍務勞。’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
杜少華笑道:“蕭盟主從來是胸有丘壑,端的是海納百川,確可稱當世英豪。”
楚楚嗤了一聲,但聽得唐秀道:“璇璣陣乃千古奇陣,但遇到蕭大哥,照樣手到擒來。小秀與在座諸位卻實在好奇,這陣中三寶究竟是否都在,是何等玄奧,不知蕭大哥可否為大家解惑?”
蕭寧遠微笑道:“沒有青娥教主,十個蕭寧遠也破不了璇璣陣。紅花夫人所說的三寶,靈犀針被寧遠取得,璇璣心經歸了青娥教主,唯獨那傾國之富不見蹤影,想是傳聞有誤。”
紅花夫人笑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哪有靈犀針重要,可惜諸葛一族竟然沒看到這一天。不過寧遠,這靈犀針據說乃是採日月之精華,集天地之靈氣而煉成,連我這老太婆都好奇它究竟是什麼樣子。”
蕭寧遠笑道:“也不過是根普通的鋼針罷了,待我取出讓大家一觀。”
楚楚恨道:“我這麼替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