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銳氣,而咱們此時則按兵不動,在一邊觀望即可。
第二步曰間,臣會派人在臨近吐蕃的邊境一帶散佈謠言,就說祿東贊業已背叛吐蕃在大唐當了大將軍了,還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成了駙馬爺。正所謂三人成虎,料想那松贊干布見祿東贊長久未歸,必會生疑,一旦他惱羞成怒,對祿東讚的家眷動手,斷其歸路,咱們的計策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第三步曰交,到了這一步,太子和魏王對祿東讚的爭奪會日趨激烈,甚至可能會演變到刀兵相向的地步,而殿下要不失時機地出面將他救下,在他走投無路之時施以恩義,那祿東贊在感激殿下的同時,自然也會把這份功勞送給殿下的!”
張小七聽得渾身發涼,“呃,岑老大人,容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您是要一邊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一邊還要人家對您感恩戴德,您這招是不是有點缺德呀?”
程懷亮面露喜色,“誒,小七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岑大人?要我說,岑大人老謀深算,這計策真是叫人茅塞頓開呀!”
岑文字接著道:“平涼侯心性耿直,恩怨分明,看不慣這種權謀心術也是正常的,可殿下是有志於儲位的,將來可能還要掌控群臣,掌控天下,只靠剛直不阿是不行的,所以這一課是必須要補上的,請殿下三思!”
李恪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也罷!就依岑大人!”
“好!殿下能如此,微臣很欣慰,臣這就著手去辦!”岑文字起身告辭,匆匆離去了。
程懷亮眉飛色舞,興奮得來回踱步,“太好了!若岑大人的計策成功了,殿下,這儲位可真就有望了!”
張小七問道:“那老三孃親的事咱們還辦不辦了?”
“小七兄,你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呀?哪件事更重要不知道嗎?幫殿下招攬祿東贊是天大的事,其他事都是小事,以後再說吧!”
李恪忙擺手道:“懷亮切莫如此說,老三是咱們的兄弟,他為國效死,是大唐的忠烈,他孃親的事情怎麼能是小事呢?我覺得咱們或許可以再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將這兩件事都解決掉。”
“哎!這話說得我心裡暖暖的,殿下到底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嘛!這氣度倒真有幾分當今皇上的樣子了!”
“大哥別再捧我了,現在前途未卜,岑大人已經開始實施計劃了,咱們也不能閒著,還得密切注意太子和魏王的動向,以便及時定下計策呀!”
“好!”
數日後,祿東贊所住驛館對面的酒肆裡,張小七扮成客商的模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邊假裝喝酒邊密切監視著在驛館進出的各色人等。
正這時,他身邊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兄臺,可否容在下在此就座呀?”
張小七頭也沒回,便不耐煩道:“走開走開!那邊有那麼多空位子,你跑到我這裡作甚?這桌兒我包了!”
可那人根本不理他那一套,一屁股就坐下了,“呵呵,兄臺,我不坐這兒可不行啊,坐遠了,咱們怎麼通氣呀?”
張小七回過臉來一瞧,只見對面坐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乞丐,登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厲聲呵斥道,“你什麼意思?找事是嗎?”
“小七兄,怎麼?認不出我來了嗎?”
張小七一聽這聲音,再仔細看去,“誒?程賢弟?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了?”
“小點聲。”程懷亮戒備地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道,“你以為我想扮成這樣嗎?還不是被那幫丫頭片子給害的?這幾日可愁死我了,無論我裝成什麼樣子上街都能被她們認出來,接著就是蜂擁而上,一通尖叫啊,哎呀,人長得太帥太有錢也是累贅呀,你看我這樣子沒?這都是被逼的!”
“程賢弟,你為了殿下也是蠻拼的呀!”
程懷亮嘿嘿一笑,朝張小七擺擺手,“我才哪到哪呀?告訴你,比我還拼的人大有人在呀!”說著,他提高嗓門朝門外喊了一聲,“傻根兒!進來吧!”
“來咧!”隨著話音,一股濃烈的臭氣撲面而來,張小七忙捂住鼻子,定睛觀瞧,一個掏大糞的一溜小跑來到自己面前,“拜見平涼侯、程公子!”
程懷亮一瞪眼,“誒,這種場合,你怎麼能暴露我們的身份哪?”
“哦哦!抱歉抱歉!下官失言了!”
張小七這才認出來,“楚大人?快坐下!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楚恆小心翼翼地坐下來,滿臉堆笑,“侯爺何須如此驚訝呀?為了殿下的大業,我楚恆死都不怕,做一個掏糞的又算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