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嚇得魂不附體,慌忙掉轉馬頭,落荒而逃,薛延陀計程車兵一看,完了,可汗都跑了,還打個什麼勁呀,登時兵敗如山倒,丟盔卸甲,望風逃竄。
張小七麾下一千多軍兵攆著夷男數萬大軍,窮追猛打,直追出五十里開外,眼瞅著敵軍逃得沒影了,才停下坐騎。
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眾人都歡呼起來,高興的不得了。
張小七還有點意猶未盡,“他孃的,便宜了夷男那狗雜碎,以後要再讓我遇見他,扒了他的狗皮!”
程懷亮興奮道:“小七兄,行了,知足吧,咱們這麼點人馬,都沒動用官軍,就打敗了夷男的主力大軍,這可是奇功一件哪!回去以後,咱們向朝廷報捷,皇上他老人家一高興,備不住就把太子之位給了殿下呢!”
李恪忙道:“誒,懷亮,不可多言,父皇的事自有父皇做主,咱們身為臣子,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簡短截說,眾人一路說說笑笑,歡天喜地,回到懷遠城外,抬頭望去,就見城門緊閉,城頭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
張小七高聲喊喝,“懷遠縣令張小七在此,何人守城?快點開啟城門!”
可他連喊了數遍,沒有回應,眾人面面相覷,正疑惑間,數百弓箭手從城上的垛口處探出頭來,不由分說,張弓搭箭,“啪啪啪啪!”一通猛射。
眾軍兵驚愕萬分,慌忙撥打箭支,回馬退到射程之外。
張小七厲聲質問道:“你們幹什麼?我是縣令,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本官才是這兒的縣令,造反的是你們!”隨著話音,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城樓中走出來,“哈哈,沒想到吧,我陳某人又回來了!”
張小七一見陳吃糠,就好似吃了蒼蠅一般,噁心勁就甭提了,“狗官兒,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力,讓你佔據城池的?”
“誰給我的權力?呵呵,告訴你們,是朝廷,是當今聖上!你們陰謀作亂,已經東窗事發了,五千多官兵慘死在你們手上,罪行累累,人神共憤,怎麼,你們還想瞞天過海不成?”
李恪怒道:“狗賊!胡說八道!本王幾時造反?幾時殺了官軍?”
“吳王,別裝糊塗了,事情的真相,朝廷已然知曉,你得不到太子之位,心懷怨憤,在邊境秘密勾結突厥餘孽,廣佈黨羽,意圖叛亂,密謀殺害了到此駐守的五千官兵,膽大包天,你的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本官就要捉拿反賊,掃平逆黨!來呀,動手!”
“馬鹿野郎!”一聲大叫響起,物部野三郎四人從城上蹦下來了,飛身衝到眾人近前,哇哇亂叫,“八嘎!什麼大唐皇帝的使者,鬧了半天,原來你們是大唐的叛徒,騙子地幹活,怪不得我們什麼都沒得到,你們地良心地大大地壞了,統統地死啦死啦地!”
四把東洋大刀衝著張小七就劈下來了。
張小七這回可不怕他們了,一縱身躍到空中,揮刀迎戰。
後面,翟珊和李恪也相繼加入戰團。
這一交上手,物部就發現不對勁了,“馬鹿野郎!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地幹活?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就要見天皇了,天朝有句老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地幹活!快快地,撒有那拉!”
“嗨!”
還沒打幾個回合呢,物部四人就施展出輕功,飛也似地逃走了。
城上的陳吃糠看到物部敗逃了,氣得直尥蹦兒,咋咋呼呼地叫起來,“將士們,為國盡忠的時刻到了,給我守住城池,別讓反賊攻上來!”說完,他自己先腳底抹油,逃下城去了。
張小七忿忿不平,就欲帶兵攻城。
程懷亮急忙攔住他,“小七兄!等等!不能打呀!”
“為什麼?”
“咱們明擺著是被太/子黨的人栽贓陷害了,他們說咱們要造反,你若這個時候攻城,不是正好給了他們口實嗎?”
“那你說該怎麼辦?回不了城,咱們去哪兒?”
“依我看,咱們還是應該先帶兵離開這裡,另尋他處安營紮寨,之後再慢慢想辦法吧!”
李恪贊同道:“恩,還是懷亮想的周全!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張小七也知道不能壞事,強忍著心中的怒氣答應道:“唉!好吧!”
眾人帶兵離開懷遠,緩緩向山中進發,剛才大勝的喜悅一掃而光,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路上,翟珊一臉困惑地對張小七道:“相公,我覺得這事太過意外了,簡直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