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我臨來的時候,曾經跟皇上見過面,從他的話裡能聽出來,他對殿下和你都是非常信任的,況且咱們以前還救過駕,你們想想,以他的聖明,怎麼會再次聽信別人的讒言呢?”
“對呀!那娘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方才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人從中作梗,對咱們假傳聖旨,對皇上矇蔽聖聽呢?”
“嫂夫人說得非常有理呀!”程懷亮分析道,“還有,陳吃糠那狗官兒說咱們殺了五千官軍,我想也不是空穴來風啊,你們還記得空空老道說的話嗎?他說最先設埋伏追殺咱們的黑衣殺手是官府的人,而這五千官兵很可能就是他們哪!
你們也知道,那些人最後都被張道玄放出的血妖子吃掉了。
我推測或許有人別有用心,先設計激怒咱們,讓咱們率先動武,再順勢把殺害五千官兵的髒水潑倒咱們身上,之後他將此事稟報皇上,給咱們扣上謀反的罪名,到時證據確鑿,一切都順理成章,咱們有口難辯,皇上也不得不相信了!”
張小七難以置信,“可是誰敢這麼幹?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能幹這事的人絕不是小人物,若是真的,這十有**又是長孫無忌的手段!”
李恪憂慮道:“這樣的話,那父皇多半還被矇在鼓裡,我應該馬上回京,向他稟明原委!”
“殿下,此事恐怕也不太容易呀!長孫無忌老謀深算,他既然實施了計劃,那必定早就做好了防範了,此去京城,千里迢迢,群山阻隔,京城內外又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你回去以後,難保不會落入他的彀中啊!”
他話音剛落,就聽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彪人馬風風火火趕至近前,為首兩人正是楚恆和侯五!
楚恆一身便裝,風塵僕僕,滿臉地油汗,氣喘吁吁,他身後的馬車上大包小留,還裝了不少的行李。
他一瞧見眾人,大老遠就叫起來了,“殿下!小七兄!我總算又見到你們了!”
張小七催馬上前,問道:“楚大人,你不在靈州待著,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三當家,你沒去京城報信嗎?怎麼跟楚大人走到一塊去了?”
“哎呦,別叫大人了!我還當個什麼刺史呀?逃命都來不及呀!”
“到底出什麼事了?”
楚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話也說得不利索了,“一言難盡哪!你們彆著急,容我先喝口水,壓壓驚再說!”
他拿出拿出一個水葫蘆來,咕嘟咕嘟地灌了兩口,又緩了一會兒,這才把氣調勻,“哎呀,說來慚愧,朝廷說我勾結逆黨,圖謀造反,派人封了我的府衙,多虧我事先得到了訊息,搶先一步逃了出來,半路上遇到了侯三當家,我們這才結伴回來找你們哪!”
侯五也道:“幫主,這事真怪了,咱們懷遠周邊的所有道路都被官軍封死了,去京城的官道更是如此,我幾次嘗試衝過去,都被堵了回來。無奈之下,我只得繞小路去靈州,想找楚大人求援,可誰承想楚大人也出事了!幫主,夷男退兵了嗎?你們都沒事吧?”
“唉!”張小七長嘆了一聲,就把眼前的窘境跟他們講了一遍。
兩人都有點手足無措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李恪問道:“楚大人,你可知派人捉拿你,是父皇下的旨,還是吏部的公文?”
“殿下,我也納悶,只是吏部派人過來查辦我,卻沒有見到皇上的旨意!”
程懷亮一拍大腿,“這就是了!看來這真是長孫無忌搞的鬼呀!”
翟珊不解道:“他們搞出這麼大動靜來,就不怕這事傳到皇上耳朵裡,沒法交待嗎?”
楚恆就說:“也許他們是看準了機會吧,我聽說皇上最近要對吐谷渾用兵,已經派侯君集帶兵出征了,他們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咱們動手,肯定是有了萬無一失的安排了!
對了,我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大批的官兵,正往咱們這邊進發呢,我覺得那就是侯君集的軍隊吧!”
“是嗎?”程懷亮臉色發白,“壞了!侯君集帶兵來,恐怕不只是路過吧!這明顯是他和長孫無忌串通好了的,咱們若打,正好被他們誣陷,若不打,被他們抓住,也不可能讓咱們安然回京的!”
眾人聞言,全都一籌莫展了,忽而一個哨兵跑回來報信,“大人!我在前方二十里外發現官軍,對方中軍大旗上印著一個侯字!”
“他孃的!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該怎麼做?大家拿個主意吧!”張小七向眾人問計。
程懷亮想了想,“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