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勞力怕已不下萬人,若是再算上越王殿下手中的‘旭日’和王府的親衛隊,只消準備停當,立時就是支強大無比的軍隊,而今京師南衙十六衛軍大多已隨李績出征,京師守備空虛,若是越王趁亂而起,就算聖上最終勝了,這大唐的元氣只怕也就傷了,國本一傷,大唐就算能穩得下來,沒個十年八年的休養又豈能平安度過,倘若越王殿下一意孤行之後敗了,可滿大唐又有誰能擋得住越王殿下殺出京師?到那時,以越王殿下之能,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不錯,是這個理兒。”李泰默默地想了好一陣子,這才有些子不情願地叨咕了一句,不過很快便轉移了話題道:“小八能也好,不能也罷,卻與本王無甚關礙,只是眼下之局該如何應對才好?”
“不然,越王殿下之事正是殿下應對之道的關鍵所在!”蘇勖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而今之勢,聖心默定之人已非殿下,這一條毋庸某再多言了,殿下要想扭轉此不利局面,那就只有立下不世之功,方可以朝野之勢逼迫聖上,否則殿下勢難保全目下的勢力!”
“哦?”李泰的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幾圈,隱隱然已經摸到了門道,遲疑了一下道:“姑父之意是……”
李泰話尚未出口,蘇勖立馬揮手打斷道:“不必多說,殿下心中有數就好!”
“嗯!”李泰重重地點了點頭,起了身,在書房裡轉悠了一陣,突地高聲道:“來人,傳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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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不好審的案子
人心並不算大,可好奇心卻是無限的,只要是人就有好奇心,這一條到了哪個朝代都是如此,這不,朝堂剛下詔重審武庫一案,滿長安城裡立時轟動了起來,再加上有心人的暗中推動,各種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的,滿城百姓議論紛紛,眾人的好奇心全都被這樁大案給吸引住了,這不,天都還沒亮呢,刑部衙門外就擠滿了等待開堂的人群,雖說尋常人等根本就進不了大堂,別說聽審了,便是靠近大堂一步都不可得,可聚集在刑部衙門口的人依舊是多得數不清,畢竟此案非同尋常,能早一步得知點小道訊息,也算是能多點談資不是嗎?只可憐刑部衙門的差役們為了維護刑部的次序,忙乎得夠嗆,三班衙役全體出動,總算是將不斷靡聚而來的閒人們擋在了衙門外頭。
“來了,來了。”熱熱鬧鬧的人群中突地攪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的目光全被三乘幾乎同時抵達的大轎子所吸引,人人擁擠著想要看個明白,好一陣子推搡,只苦得維持次序的衙役們不得不挺著水火棍之類的玩意兒拼著老命地擋住不安生的人流。
來了?沒錯,都來了,無論是吳王李恪、越王李貞還是宰相房玄齡幾乎在同一時刻到了刑部衙門,便是連落轎的時辰都相差無幾,所不同的只是各人的表情罷了——吳王李恪是滿臉子輕鬆愜意的笑容,顯得分外的儒雅;越王李貞則面沉如水,平靜得出奇,任是誰也無法從其臉上瞧出一絲的波動;左僕射房玄齡雖也沉靜得很,可那微微皺著的眉頭,卻洩漏出其內心的隱隱不安。
“小王見過房公,這案子能有房公主審,小王也能偷個懶的了。”李恪一下了轎子,飛快地走到房玄齡的身前,笑呵呵地拱手為禮道。
“吳王殿下客氣了,下官只是奉旨陪審,該如何做,還是吳王殿下拿主意的好。”房玄齡側了下身子,以示不敢受了李恪的禮,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並沒有去接吳王的話頭。
李恪笑了笑,並不曾因房玄齡那生硬的表情而有所表示,側了下頭,看著走將過來的李貞,點了下頭道:“八弟,來得早啊,呵呵,這便開始如何?”
媽的,老三這小子今兒個還真是騷得跟娘們似的,搞個啥妖蛾子來著?李貞昨夜忙了一夜,只睡了個圇囤覺,哪有甚心情跟老三在大庭廣眾之下演戲法,此時見李恪沒話也要找話說,心裡頭叨咕個不停,卻也懶得計較,只是笑著點了下頭道:“一切聽哥哥的吩咐便是。”
“哈哈,好,好,房公、八弟,請!”李恪滿臉春風地擺了個請的手勢,房玄齡沒有吭氣,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李貞狐疑地掃了眼李恪,笑著回了句:“三哥是主審,還是先請好了,小弟與房公跟隨便是。”
“也好。”李恪沒再多客套,笑了笑,一揮大袖子,當先走入了刑部大堂,房玄齡掃了李貞一眼,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嗯哼,老三演這麼場戲不就是為了宣明主審權在他手中嗎?切,媽的,還真是不放過任何豎立威信的機會,奶奶的,有意思!到了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