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轉了出來,皺著眉頭訓斥了一句。
還別說,儘管葉管事此言並不大聲,卻管用得很,一起子正汙言穢語地罵個不停的于闐武士立馬全都收聲靜了下來,各自挺胸疊肚地裝出一副盡忠職守之狀,打頭的王什長更是一路小跑地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討好地問道:“葉管事,您老來了,怎地?有公務?”
“嗯。”葉管事拉長了聲調,從鼻腔了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皺著眉頭看了看王什長,又瞅了瞅那兩名龜縮在一旁的疏勒騎兵,煞有其事地沉默了好一陣子,抖足了威風,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陛下有令,讓那兩個疏勒人進府服侍赫爾薩王子殿下,王什長就麻煩你帶幾名弟兄陪他們倆跟某家進府走一趟罷。”
葉管事可是伏闍雄面前的紅人之一,別看如今官不大,可權卻不小,王什長自是不敢怠慢之,一聽葉管事下了令,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點了四名手下,將那兩名疏勒騎兵渾身上下搜查了一番,這才像押解犯人一般押著那兩名疏勒騎兵跟在葉管事的後頭走進了府門。
和田城不大,城守府佔地卻是不小,足足有百畝方圓,雖說內裡的房屋簡陋了些,也破敗了些,然則院落倒是不少,算是和田城中最大的宅子了,此時因著府中絕大多數親衛軍都已隨伏闍雄上了城頭,府中顯得極為冷清,再加上天已漸黑之故,行走在其間,頗有些子陰森森的感覺,好在一行人都是彪形大漢,卻也沒多少的顧忌。
“葉管事,我等這是去哪?”王什長見己方一行人愈行愈偏,竟似乎在向荒廢了的右院走去,頓時有些子疑惑,忙急走了幾步,面帶媚笑地問了一句。
“這是你該問的事麼。嗯?”葉管事橫了王什長一眼,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一見葉管事神色不對,王什長忙陪著笑臉,緊趕著解釋道:“啊,呵呵,葉管事息怒,息怒,小的也就只是問問罷了,只是,呵呵,只是小的還有個把門的擔子,若是離開得久了,只怕有違軍令,您看……”
“也罷,王什長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某家這就告訴你好了。”葉管事俯地了身子,貼近了王什長的耳邊,一派要說悄悄話的樣子,王什長忙會意地一伸脖子,好聽個明白,然則,聽倒是聽明白了,可他卻再也無法告知旁人了——葉管事所說的話便是“送爾等下地獄!”,還沒等王什長反應過來,但見葉管事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銳利已極的匕首已然悄無聲息地劃開了王什長的喉頭,那血立時湧了出來,吃疼之下的王什長忙用手去捂,試圖止住噴湧而出的鮮血,然則,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喉頭髮出一陣“嘰嘰咕咕”的抽氣聲,瞪著眼,帶著滿臉不相信的神色,緩緩地軟倒在地,抽搐了幾下,立馬魂飛魄散了。
葉管事的出手就是個訊號,沒等另外四名于闐武士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見那兩名疏勒騎兵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一分,只一閃動間,拳掌翻飛之下,那四名于闐武士手中的兵刃便已轉到了二人手中,刀光急閃之後,那四個倒黴蛋便已成了刀下亡魂,甚至連叫都來不及叫上一聲。
這幾下變化快到了極點,現場立馬便是一片血淋淋的狼藉,不過葉管事的臉卻是波瀾不驚的平穩,甚至不曾回頭看上一眼,只是舉起了手,打了個手勢,但見數名小廝一擁而上,將王什長等人身上的皮甲、靴子等全都扒了下來,各自就在原地換裝起來,而後將那五個倒黴蛋的屍體往空屋子裡一丟,一行人隨即改變了方向,大搖大擺地向著後花園走去。
“什麼人?站住了!”葉管事等人剛走到後花園門口,數名精壯的軍士便從園門口轉了出來,高聲地喝問道。
葉管事腳步並沒有放緩,只是揮了一下,示意跟在身旁的一名小撕將燈籠舉得高些,口中不耐地道:“某家在此。”
“哦,是葉管事,怎地有空來此?”那數名精壯士兵藉著燈籠的亮光看清了來者,立時稍鬆了口氣,不過卻並沒有讓開道路,為首一名大漢沉著聲問了一句。
“某家奉命將新抓來的兩疏勒佬送去與赫爾薩作伴,怎地,有問題麼?”葉管事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地往後花園門口行去。
“且慢,葉管事,您是知道規矩的,要進園可以,請出示王命令牌。”那名為首的軍漢並不怎麼買葉管事的帳,一伸手攔住了葉管事的去路,冷著聲地說道。
“哼。”葉管事不屑地哼了一聲,伸手入懷,宛若取令牌狀,邊走邊說道:“不就是面令牌麼,緊張個屁,小人!”
那名軍漢本就不把葉管事放在眼中,此時聽葉管事口中不乾不淨地罵著髒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