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肯依,大步走了過去,口中罵道:“你個廝朗鳥,作死麼?”一伸手試圖去推葉管事一個大跟頭,卻不曾想葉管事一沉肩頭,躲了開去,毫不客氣地楊起大巴掌,便給了那名軍漢一個大耳光,那清脆的巴掌聲一響將起來,那名軍漢只覺面上一疼,頓時呆了呆,而後一陣激怒,頓時暴吼了一聲道:“狗東西,連老子都敢打,兄弟們,抄傢伙上,劈了這廝!”話音一落,率先抽出腰間的彎刀,向著葉管事撲了過去,後院裡頓時就是一片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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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破城之戰(下)
葉管事與那名軍漢在後花園門口打了起來,整個後院頓時一片大亂,可無論是聞訊從後花園裡衝出來計程車兵,還是跟隨在葉管事身邊的小廝們都只是急吼吼地在一旁勸解著,卻無人敢上前助拳或是拉架,無他,場中爭鬥的那兩位的身份都不是在場之人所能比擬的——葉管事的“女兒”乃是伏闍雄新納的妃子,而那名與葉管事爭鬥的軍漢卻是伏闍雄所寵愛的另一名妃子之親弟,兩人平日裡就有舊怨,彼此私下裡可是衝突過不少回了,這麼當眾打了起來,卻還是第一次,然則這兩鬧事之人的身份都尊貴得很,不是在場諸人所能得罪得起的,是故,儘管大傢伙口中嚷得起勁,卻並沒有哪個人願意上前勸架,全都圍在了後花園門口看起了熱鬧來,現場一片混亂,自是沒有人注意到兩名身著疏勒騎兵服飾的軍人趁著混亂已偷偷溜進了後花園中。
黑,異常的黑,哪怕是几子上點著一盞油燈,也依舊無法驅散那沉沉的黑暗,反倒因著昏黃的燈光之存在,更加凸顯了黑的味道,可比起赫爾薩心中的憂鬱來說,這等黑卻又算不了什麼了——自打被關入這間黑牢以來,赫爾薩便已心如死灰,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伏闍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他走出這間地牢的,疏勒完了,他的一切也都完了,除了等死之外,赫爾薩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懶得去坐,只是默默地坐在斗室的一角,望著那盞孤燈,呆呆地出著神,哪怕是聽到地牢的沉重鐵門被人咿咿呀呀地推開,他也無動於衷。
“赫爾薩麼?”一個黑影從被推開了一線的鐵門外閃了進來,低沉著嗓音問了一句。
“嗯?你是……”赫爾薩動彈了一下身子,藉著昏暗的油燈,發現來人身著疏勒騎兵服飾,頓時激動了起來,以為是手下軍兵來解救自己了,可再一聽來者的疏勒口音極為生硬,又直呼自己的姓名,立時警覺了起來,並沒有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試探著反問了一句。
來人掃了赫爾薩一眼,淡然地說道:“某奉越王殿下之命前來救王子殿下,站起來,跟某走。”
“越王殿下?爾究竟是誰?”赫爾薩一聽是李貞派來的人,頓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說啥才好。
“某是誰並不重要,爾父已降我大唐,爾手下之兵將也都奉命聽從越王殿下之調遣,某奉命前來救爾脫困。”來人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露出了張冷峻的臉,赫然正是越王府典軍鷹大。
赫爾薩不是傻子,一聽之下,便知曉對方所言必然無虛,一挺身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道:“我父王他還好麼?爾要某如何配合,尚請明言。”
鷹大並沒有理會赫爾薩的激動,身形閃動間便已到了赫爾薩的身前,一抬手,掌出如風,在赫爾薩的脖頸上輕輕一擊,便已將赫爾薩擊昏了過去,不待其倒下,手一抄,已將赫爾薩的身子拎了起來,如同拎一口破麻袋般往身後一甩,背上了肩頭,這才撇了下嘴,一閃身,如同靈貓一般竄出了斗室。
“著火啦,著火啦!”就在葉管事與那名軍漢正打鬥得起勁之際,後院裡突然響起了一片驚呼之聲,但見先是後花園裡冒起了火頭,接著後院、側院裡也冒出了火光,不過片刻,那火勢竟然燃得沖天而起,整個城守府裡頓時亂作了一團,後花園門口正看熱鬧的人們這會兒也顧不得再理會葉管事與那名軍漢之間的瓜葛了,匆忙一鬨而散,忙著要去撲滅各處的火頭,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葉管事不知何時突然大發神威,只是一掌便已將那名看起來氣勢洶洶的軍漢擊得口吐鮮血地軟倒在地。
“走!”葉管事根本沒理會周邊的混亂,一揮手,領著手下諸人沿著來路退了出去,不數刻便已隱入了黑暗之中……
“報,稟陛下,城守府失火!”伏闍雄正在城頭心神不定地猜測著唐軍黑夜集結的用心所在之際,突地驚見城中火起,剛想著派人去探問個究竟之時,一名軍士匆匆跑上了城門樓,氣喘吁吁地稟報道。
“嗯?”伏闍雄吃驚之餘,忙衝下了殘破的城門樓,跑到後頭一看,卻見城守府方向火頭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