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招呼,一旦大亂來時,也好合縱連橫罷了,只不過某一時也看不透那兩方究竟會如何個出手法,此事尚需慎重以待,這樣好了,爾傳令下去,讓京畿處加強戒備,以防萬一。”
“是,屬下遵命。”雁大應答了一聲,然則卻並沒有立刻退出書房,而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隴右分舵是否需要動員起來,以防小人作祟?”
“唔,也好,通知一下亦可,爾自己看著辦好了。”納隆對此事並不怎麼在意,可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同意了雁大的建議,雁大見狀,自是不再多言,恭敬地行了個禮,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所謂的決斷說穿了不過就是先大膽地假設,而後再去小心求證罷了,只不過這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難之又難,尤其在缺乏相關證據的情況下,要作出重大的決斷,需要的不光是智慧,更需要的是勇氣和膽略,這一條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樣的,然則,勇氣與膽略是需要實力來撐起的,而此時的越王府一系之實力比起其餘三方來說,並不佔優,能不能在即將上演的這一場大動亂中佔據上風納隆心中也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只不過蓋子既然已經掀開了,此時便已然沒有了退路,能不能從這場大亂之中謀得利益的最大化,就成了考驗他納隆能力的最佳準繩,一想起尚在塞外征戰的李貞,納隆便感到肩頭的擔子沉得厲害,沉得有種令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便在這無人的內書房裡疾步地踱將了起來……
是一個網路上不可多得;純綠色的免費全本小說閱讀網。( )
第三百七十三章剪不斷理還亂(三)
6701
詔獄,顧名思義就是皇帝直接掌管的監獄,意為此監獄的罪犯都是由皇帝親自下詔書議罪之人,當然了,這只是個泛指罷了,實際上在有唐一代,但凡犯了事的五品以上之官員都關在此獄中,並不一定需要皇帝專門下詔這麼道手續,此詔獄也並非是專門設立的監牢機構,僅僅指的是大理寺所掌管之牢房——亭部中的一處特設之獨立監房罷了,自打貞觀元年以來,此詔獄也甚少使用,唯有當初漢王李元昌與侯君集造反之時曾有過滿員狀態之外,平日裡基本上都是空置著的,甚少有官員被押入此牢中,故此,此獄並沒有專設之牢頭禁卒,平日裡也甚少有人去專門打理,然則,自前日起,這座監牢便守備森嚴,不單臨時抽調來的牢頭禁卒們如臨大敵,更有從羽林軍中專門調撥前來的數百官兵將此處監牢把守得水洩不通,可說起來也好笑,如此這般的嚴謹竟然只是為了一個六品的小官兒——戶部倉部員外郎劉鋮!
幾天了?兩天還是三天?不記得了,劉鋮已然不記得自己被關進這黑漆漆的牢裡有多久了,甚至不清楚現如今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只依稀記得那一日被押解進這牢房中前所發生的事情,可自打進了這牢房之後就再也沒人來問過他話,除了偶爾有數名牢頭一起來送送飯之外,這偌大的牢房裡僅有他一個人在,無論是哭喊還是叫鬧都不會有人來看他一眼,恐懼與空虛如同地獄的惡魔一般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不明白,劉鋮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只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他喊過,哭過,鬧過,可到了如今喉嚨早已喊啞,眼淚也早已流乾,眼前的一切卻殘酷而又無情地告訴他這全是真的。最開始,劉鋮還抱著美好的希望,指望著自己那個身居宰相之位的父親能來搭救自己,又指望著這一切不過是個玩笑,只可惜到了底兒,一切的希望全都幻滅了,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恐懼與空虛。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陡然間在空蕩蕩的牢房裡響了起來,正渾渾噩噩的劉鋮登時便條件反射般地跳了起來,扯著嘶啞的嗓音嚷道:“冤枉啊,冤枉啊,某冤枉啊……”淒厲的聲音在牢房裡迴響個不停,然則卻沒有人理會劉鋮的喊冤,七、八名衙役在一名大理寺官員的率領下,沉著臉開啟了劉鋮所在的牢房之大門,一擁而上,不管劉鋮如何掙扎,架起帶著枷鎖腳鐐的劉鋮便往外走去,一步不停地出了牢房,徑直往大理寺正堂行去。
“威……武……”就在劉鋮剛被押解到堂口之際,站成兩排的大理寺之衙役同時敲著水火棍,喊起了威來,那等聲勢登時就令正掙扎哭喊的劉鋮嚇得渾身一哆嗦,徹底地啞口了不說,還險些癱倒在地,好在押解他的那幾名大理寺衙役早有防備,死命架著劉鋮,拖著便進了大堂,將劉鋮往摁,迫使其跪倒在地,而後各自退到了衙役的佇列之中。
“啪!”還沒等劉鋮反應過來,但聽驚堂木猛地一響,堂上傳來一聲威嚴的斷喝聲:“堂下所跪何人?講!”
“啊。”驚魂未定的劉鋮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