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魁地奇是他們理所應當有的愛好;而魁地奇明星理所當然地能夠受到大多數人的追捧。如果盧多·巴格曼不是曾經的魁地奇球星;那麼他也不可能在魔法部的官位上牢牢坐著那麼多年;哪怕他毫無建樹。
不僅是德拉科;坐在附近的佈雷斯、克拉布以及高爾也都露出了有些激動和得意的神情。克魯姆是坐在佈雷斯對面的;所以要想和他說話,德拉科必須犧牲一下自己的貴族形象微微傾過身子:“你好;克魯姆。我是德拉科·馬爾福。”
“你好。”克魯姆表情陰沉地道。大多數德姆斯特朗的人都脫下了自己的毛坯斗篷,感興趣地看著頭頂閃爍著星光的天花板。有兩個人還拿起了金色的盤子和高腳酒杯,仔細端詳著。佈雷斯很快在其中發現了熟悉的人,隔著幾個人朝隊伍中夾著的一個女孩揮手:“嗨,維斯米拉!”
名叫維斯米拉的女孩相貌甜美,一頭黑色的短髮像是海藻一樣,將蒼白精緻的面容襯得恰到好處。她有一雙明亮的藍色眼眸,表情卻顯得十分憂鬱。潘西啪地一下把扇子拍在桌子上,不悅地道:“海因裡希?這就是那個沒教養的女人?”
“你知道什麼嗎,潘西?”達芙妮看著那女孩的黑色短髮,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自己如果剪短髮會不會好看一點,卻忘了自己旁邊就有一個剪著黑色短髮的女孩——只是頭髮沒有那麼卷。
潘西冷笑著瞥了她一眼:“你覺得她很親切,很想令人接近嗎?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如果你想向她討教什麼美容秘訣,我勸你還不如回家去問格林格拉斯夫人。”
達芙妮回過神來,漲紅了臉。阿斯托利亞打著圓場:“為什麼這樣說,潘西?她是誰?我看她好像和你長得有點相似。”
佈雷斯注意到她們的談話,打趣道:“維斯米拉是潘西的表姐妹,海因裡希家的小姐。說起來,潘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去年的時候她對我那麼熱情,今年卻這麼冷淡?”
“適可而止一點吧。”潘西示意他注意對面的客人。不過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看起來對英文不怎麼精通,在聽到他們的談話之後也沒什麼反應。“你以為誰都是沒見過世面的花痴小姐,被你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心花怒放。我也只是聽說了她的一點故事,倒是沒見過面。今年六七月份的時候,聽說陛下曾經去德國遊玩過,你說是為了什麼?”
佈雷斯其實只是為了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卻沒想到潘西生氣的真正原因居然是這個。他吃驚地看了看不遠處的維斯米拉,小聲道:“她不會就是那個——”
“你們是在討論海因裡希嗎?”佈雷斯對面正在和德拉科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的克魯姆忽然道,聲音不算小,最起碼維斯米拉肯定是聽到了。女孩的雙肩微不可查地抖了下,然後挺直了脊背,給人一種故作堅強的感覺。斯萊特林有些男生已經開始偷偷看她,德姆斯特朗的男生卻顯得鐵石心腸,毫無安慰的意思。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這時候也能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對。全員男生的德姆斯特朗隊伍裡為什麼偏偏帶了一個女孩,而氣氛又是如此的僵硬……
談話被打斷,德拉科有些不高興。但是聽到有關海因裡希的事情,他腦中還是模模糊糊地回憶起了什麼。
幾個女孩遲疑著點點頭,克魯姆用生澀的英語直白地道:“不要接近她。她不是我們的成員。”
這句話可被理解成的含義就很多了。幾個斯萊特林對視了一眼,決定回去慢慢打聽這件事情。大庭廣眾之下總不好一直說人家的閒話,還是當著人家的面說……不過維斯米拉畢竟是海因裡希家的人,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對她這麼冷漠,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斯萊特林這邊十分和諧,布斯巴頓和拉文克勞們也是相處愉快。這個季節,英國已經很冷了,但是布斯巴頓的女生來的時候帶的都是薄薄的料子,直到坐到禮堂裡才暖和一些。這個時候就看得出衣服薄的好處了,比起霍格沃茨小巫師們人手一套的黑色厚重巫師袍,她們的衣服顯得十分飄逸美觀。其中有三個女生一直用圍巾和頭巾緊緊裹著頭顱,直到鄧布利多對他們表示了歡迎,宣佈宴會開始,她們才把頭巾摘了下來。
她們都長得非常漂亮,其中一個還有著長長的銀色頭髮、湛藍的眼睛和潔白的牙齒。那個女生看起來美麗得不可思議,就算沒有風,頭髮似乎也總是在飄動著。不過正巧坐在她對面的是盧娜·洛夫古德,她盯著那個女生,在對方充滿自得地撫摸著頭髮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句:“這是假髮嗎?”
女孩的臉上頓時充滿氣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