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奪去了靈魂之人——一些強刺激的藥物。
是的,有後遺症,因為它們起初被製造出來的目的只是維持一具肉體的生命——獲得足夠的時間試圖刺激靈魂再生而已。但是這些藥劑被一次次殘酷的實驗證明是無用之物。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已經不再奢望拯救被攝魂怪吻了的人,這些藥方也轉向了黑暗的地下——但它們並非一點作用也沒有——通常被吻的人如果沒有強刺激的藥物身體會在一年內迅速腐敗至死亡。
畢竟,靈魂是絕對不可缺少的。
“……”他本能的不想去相信那個女聲——可他已經慌亂的不得不——他告訴自己不要慌亂,呵斥自己,Snape,平時的你到哪裡去了,不是號稱雙面間諜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失去冷靜嗎?所以現在你究竟在給我怕什麼!
“我手上沒有現成的。如果現在開始製作魔藥,Harry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他嘗試著在腦子裡答覆,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有哪怕是一丁點更好的辦法!
“該死!我以為是你在負責他的魔藥——那麼,平時他教給你的那些幫助靈魂穩定的藥劑呢?有多少統統給我灌下去!”
Snape立刻照做——Harry的喉嚨已經咽不下任何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呼吸越來越緩慢——不是那種綿長的,而是趨近於死寂的緩慢——Snape本能地知道是這具*身體*在死去。
可他必須做到——那些由珍貴乃至絕版藥材熬製而成的藥材此刻像白開水一樣被Snape吞下——然後不論多少,一點點渡到Harry的嘴裡——Snape是個食死徒,他知道怎樣強迫別人喝下藥水。
他和隨後趕來的Pomfrey夫人——也也只能做到這些。他們甚至不敢施放太多的治療咒語——只知道Harry可能是內臟除了問題。吐血本並非很嚴重的疾病——但從沒見過大量不間斷吐血的。
Pomfrey夫人懷疑是打人柳將一些內臟鞭打碎了——Snape心底裡堅決否定。蛇祖不可能連棵打人柳都阻止不了。
更可能的是,在飛行途中,Harry的本體出了問題——Snape心裡想到了一個可能——
Harry的肉體出於某種原因在排斥靈魂!所以根本沒可能用藥物治好。
在他冰冷而堅決的注視下,Pomfrey夫人難以採取任何措施——她事後回想起來並不很理解。通常情況,Severus從不在這上面和Pomfrey爭執——以至到了要動用魔壓的地步!
Snape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相信那個女聲。
因為那個女聲甚至勸Snape動用鑽心剜骨這樣的黑魔法——“一口氣,小院長。我只需要一口氣。”
為什麼她要強調該死的這個!不要告訴他是所謂的必須的絕處才能逢生!
但,是——是的,Snape僵硬地想,通常在殘酷的折磨後,黑魔王喜歡用鑽心剜骨給他的俘虜一桶涼水——而非大多數人想象裡的,用鑽心剜骨的疼痛來拷打。
所以他*用*了——為什麼。他為什麼相信了那個女聲。
——但他是對的。因為這次他遵從了自己血液的命令——命令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
“你做的很好,小院長,你的先祖將為你感到榮耀。”女聲最後一次傳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厭倦和疲憊,鬆了一口氣的Snap還從中聽出了空靈和溫婉的味道。
Harry漸漸止住了咳血。因為幾個鑽心剜骨的作用,他的身體機能高度緊繃,在先前被強迫吞下去魔藥的幫助下,正在快速重新正常運轉。
Snape已經趕走了Poppy。
那柄平時Harry常用的小刀,本體是暑假裡差點要了Snape命的巨大鐮刀——此刻正“無精打采”——奇怪,為什麼他腦子裡會浮現出這樣人性化的形容詞——可確實是甚至帶著“悲傷”地從Harry體內飄出,靜靜地在半空中浮動。
它現在是一柄鐮刀的樣子——很小。
但不是黑色。Snape皺眉。淡淡的銀光——泛著淺藍。似乎哪裡見過……
——是獨角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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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nape從地窖裡不客氣趕出來的Pomfrey夫人面色不善地向眾人宣佈了Harry轉危為安的訊息。
Draco和交通司司長也已經被送進醫療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