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既然那個男人沒有一開始就出聲——那就說明他至少不會對Harry不利。
“一條蛇怪。”Aran好像猜到什麼可能性。但覺得太荒謬。
“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Snape皺眉,他什麼也不想思考。
Aran看出對方的疲倦。他蹲下來,檢查其中一個學生的傷勢。“你的學生——”他的聲音染上一絲怒氣,“居然全被有被石化的跡象?”
海爾波,在搞什麼把戲?
“……”他繼續翻檢著學生門,雖然不是很情願的樣子,“大多數都被大人注入了抵抗死亡的……”他頓了頓,“可以治好,不過一樣屬於毒藥,當時的情況可能比較危急。大人自己也處於極不穩定的狀態,可能是情急之中選擇了以毒攻毒的方式。”
Snape連解釋都懶得理會。鬼才相信Harry會傷害學生。
Aran翻檢到了Ginny和Ron。
“這個死了。”他指了指Ron,很平靜,“這個沒死,不過……”他“嘖”了一聲,“大人到底想幹嘛?”
——就是沒人理解這小東西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就是了。救人就像是殺人,殺人就像是戀愛。
Aran檢查完所有的學生,站起來,“外頭Malfoy在周旋。我也要出去,Hufflepuff大人回來解決,你乾的不錯,靈魂和肉體契合度很高。”語末,Aran的聲調有點不穩,似乎是一種酸楚,不甘,和無奈。
他從自己的嘴中吐出一把黑漆漆的小刀,“刀也完整了。Malfoy家的幼崽身上的一把,和我強行保管的一把,已經重新融合,Basil Valentine經手。是個大人學生的學生,只效忠於大人,不效忠於我——你是不是也看見大人手上還有一把刀?”他苦笑一聲,可惜信任的,只有狂熱地崇拜大人的那些人,自己身邊的人,卻反倒是……
海爾波……
“是。”Snape簡短地回答,Aran沒有繼續下文,只是沉默著走到他身邊。
他似乎想蹲下來摸摸Harry熟睡的臉頰,但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Snape疑惑地看著他。他自認為並沒有把Harry霸佔著不放。
Aran搖搖頭,“我傷他如此之深,又有什麼資格……”他站起來,背轉身去“你……能不能不要放手?”他幾乎是乾澀地,極為彆扭地吐出這一句話。
Snape一愣。在他看來,疼Harry的,並同時能夠好好保護他的人,絕對不是他自己,眼前這個人明顯就——
“如果他願意。”他最後,這樣保證。
Aran點頭,“你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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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學生喝了Pomfrey夫人緊急熬製的曼德拉草,處理了傷勢,基本已無大礙。還有Helga在一旁,調製了秘藥,解除了Harry為了抵抗死亡瞪視植入學生體內的死氣——姑且這麼稱呼。
Ginny依舊昏迷著。Harry看上去要沉睡很久。
幾個人圍著Ron——Godric冰冷的屍體,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Episode twenty…four
Snape坐在Harry病床邊,一隻手包裹著Harry溫涼的小手,凝視著他——又或者是,在思考著什麼。
Dumbledore無奈將視線轉向Luna,Helga也是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看向沉睡的Harry,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Dumbledore搖頭,剛想開口和自己新聘用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商量目前的情況,在看到Aran和上述兩人神色表情別無二致後,終於放棄。
他低頭看死狀不雅的獅祖,然後又轉向一旁昏迷不醒的Ginny——Weasley一家子他正想辦法瞞著,可瞞著也不是個事兒呀。這一死一傷——他要找誰負責去?
他環視了一圈知道內情的教授,Mcgonagall正和Pomfery夫人小聲交換著意見,Filtwick看上去緊張地想要昏倒,Sprout則是憂心忡忡地照顧著自家學院受傷的學生。
他嘆了口氣。走到Draco的病床旁。
Draco是被家養小精靈發現的——送到醫療翼後通知了Lucius,這位難纏的前食死徒核心之一這次到並沒有為難Hogwarts,也沒有像上次Draco受傷